
,朝裴润佞高兴喝道。 他约莫四十余岁,面庞常年在风沙中洗礼而粗粝不堪,独独一双眼亮得骇人,似笑非笑地扫视裴润佞。 下人将晏霁和裴润佞引到长桌尽头,二人身侧伏着两名外族装扮的侍女,正露出一个笑,抬手便将酒杯斟满美酒。 裴润佞并未去碰那酒杯,落座后只掀起眼皮,笑道:“贤侄也甚是想念骆叔啊,上回梦见骆叔,还是您在我母亲灵前发誓护我周全的模样,那之后,我可是连噩梦都少做了。” 骆仁甲脸上笑容僵了一瞬,眼中精光骤闪,随即化为更浑厚的大笑:“哈哈哈!贤侄还是这般……快人快语!”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金杯,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既来了骆城,往事不提。尝尝这酒,西域来的葡萄酿,比长安的浊酒,够劲。” 晏霁落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