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惊起檐下宿鸟,扑棱着翅膀掠向墨黑的夜空。 她屏退了迎上来的侍女,独自穿过抄手游廊。 廊下悬挂的灯笼早灭了,只有廊角的夜明珠,泄出一缕幽冷的光,照亮脚下青石板上凝结的夜露,像撒了一地细碎的冰。 书房的灯是她走时就没熄的,如今依旧亮着,橘黄的光晕透过窗纸,在庭院里投出一方模糊的暖。 她推门而入,案头还摊着未看完的军报,旁边是那盏她惯用的青瓷茶杯,茶早凉透了,杯沿凝着一圈白霜。 她没换衣,径直坐在木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扶手。 天牢中陆时闻怨毒的眼神、疯狂的话语,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 她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可心口那股憋闷的寒意,却像藤蔓般疯长,缠得她透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