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碧对待除燕恪之外的一切俊相公,向来奉行“宁教男人负我,不可我负男人”之方略。这策略乍听仿佛有些吃亏,可往长远里看,也未尝没有些“宁错杀不放过”的无畏气概。 当下,她自然是色迷了心窍,魂儿被勾去了屋里一般,两条腿也跟着不由自主追到门前来。 见那男人站在左边内间,正将手中那本书搁回书架上。 原来这是一间大书房,中间是间小厅,左右各有里间,挂有竹帘,立着许多多宝阁,只是摆的古玩珍奇多过摆的书。他在左边罩屏里头,竹帘卷起来一半,他的脸在帘后,隐隐约约。 单是那隐隐绰绰半张脸,也足令童碧嬉着脸踅进帘来,殷勤地去拾那落了满地的宣纸,“你怎么熟门熟路的,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苏家一个亲戚。”这人含笑踅到书案后头坐了,“你是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