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耳的肩膀“无意”地碰了福伯一下,让他不得不后退半步,蓄势待发的手臂僵在空中,计划瞬间落空。
“哎呀,福伯,不好意思,我急着拿东西。”苏耳笑着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但眼神却平静如水,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坚定。
他伸手从架子上取下酱油瓶,顺势转了个身,将自己完全置于两人中间,像是无形的屏障,护住了夏花。
福伯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矮胖的身躯微微颤抖,手中的核桃转得飞快,发出急促的骨碌声,像是压抑的怒火在低鸣。
他本已蓄势待发,准备再次品尝那柔嫩的触感,却被这小子横插一杠,计划彻底泡汤。
那一刻,他的眼神阴鸷,像是老狐狸被踩了尾巴,但嘴角的笑意却强行挤出,掩饰住心中的不甘。
苏耳看福伯要发火,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面向福伯,语气轻松地说:“对了,福伯,刚才我听大老板在电话里说,有几份文件发给你了,让你去办公室看看。好像挺急的,你不去瞧瞧?”他的声音随意,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像是在不动声色地警告。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福伯头上。
他本想找借口留下,继续靠近夏花,但“大老板”和“文件”这两个词,让他瞬间警觉。
这小子是在故意支开他?
福伯眯起眼睛,盯了苏耳一眼,那目光如老狐狸般狡猾,带着几分审视和不甘。
最终,他哼了一声:“行,我去看看。”说完,他盘着核桃,转身走向办公室,背影中透着阴沉的不甘,核桃的骨碌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苏耳看着他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夏花,她正愣愣地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惊讶,纤细的手指依旧攥着笔,指节微微泛白。
她的衬衫因刚才的紧张而微微凌乱,领口敞开一角,露出一抹雪白的颈项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透着一种无意识的诱惑。
“谢谢。”夏花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
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裙摆,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羞涩和脆弱。
刚才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福伯又要在她的屁股上肆意妄为,那种无助感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闪午高峰的触碰,那粗糙手掌的肆虐、那股湿热的悸动。
苏耳笑了笑,摇摇头:“谢什么,我就是拿个酱油,‘顺便’告诉福伯有文件需要查看而已。”他没有点破,但眼神中透着一种理解和关切,像是无声地告诉她:我明白。
他知道夏花不想细说,也就不追问,只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但他的心里,却沉甸甸的,这家店的水太深了,也只要他这个老员工才知道。
夏花这么单纯的女孩,坚持下去只会越陷越深。
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在忙碌中流逝。
餐厅里客人渐多,苏耳不时留意着夏花,确保福伯没有再次靠近。
他本不想卷入这些是非,但看着夏花那张苍白的脸,那双干净得让人不忍玷污的眼睛,他的心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动了别的心思——那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是否掺杂了一丝隐秘的占有欲。
夏花也察觉到苏耳的关照,她几次想开口道谢,却又咽了回去。
她的脑海中乱成一团——福伯的举动让她感到恐惧和屈辱,但她不能就这么辞职。
才工作半个月,如果现在回去,罗斌肯定会觉得她不适合出来工作,那家伙本来就不放心她在外面的。
更何况,她想证明自己,能独立面对一切。
可现在,这一切似乎越来越超出她的掌控,每一次福伯的靠近,都让她感到一种无法摆脱的阴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提醒她那不堪回想的触感。
苏耳见她神色恍惚,终于忍不住低声说:“夏花,如果你不舒服,去休息室歇会儿。这儿我顶着。”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眼神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像是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更多。
夏花摇摇头:“不用,我没事。”但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感激,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脆弱的笑意。
至少,在这个陌生的餐馆,还有人愿意帮她,这让她稍稍安心。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了抚裙摆,确保没有异样,那被触碰过的臀部仍带着一丝隐隐的酥麻感,好像福伯的大手还在屁股上揉捏着一般,让她不由得夹紧双腿,试图掩饰那股挥之不去的余韵。
办公室里,福伯关上门,脸色阴沉。
他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核桃转得飞快,发出刺耳的骨碌声。
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他心中怒火翻腾,越想越气。
苏耳那小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