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珠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了。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一点传来的、无穷无尽的、既是极致快感又是极致痛苦的刺激。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感觉自己化作了一叶孤舟,在那欲望的狂涛骇浪之中,被一次又一次地抛上云端,又一次又一次地狠狠砸下。
直到最后,她的身体,连最轻微的痉挛,都再也无法做出。
她的花径,也再也流不出一丝一毫的液体。
她彻底地、完全地,失去了一切反抗的能力。
王浩然感受着指下那具娇躯,已经从最初的激烈反应,变成了此刻的毫无动静,他知道,这场比武,结束了。
他缓缓地抽出了手指,将她那瘫软如泥的娇躯,随意地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钱玉珠蜷缩在地上,如同一只被玩坏了的布偶,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那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指痕和几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凄惨。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几名万花阁的女弟子冲了进来,看到房内的景象,无不花容失色。
她们手忙脚乱地扶起人事不省的钱玉珠,用外衣将她那暴露的春光遮盖住,看向王浩然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恨意。
与此同时,一道沉稳而清晰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此战,采花盟王浩然,胜。”
一名身着青衫、神情肃穆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他胸前绣着一个“风”字,正是江湖风月台的裁判。
他的话音刚落,客栈楼下,便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那是采花盟的弟子们,在为他们的同门,庆祝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王浩然站在一片狼藉的客房中央,听着同门的欢呼,看着被万花阁弟子匆忙抬走的钱玉珠,他那因为激战而赤红的双眼,终于缓缓恢复了清明。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发泄过后的、混杂着疲惫的空虚。
而瘫软在同门怀中的钱玉珠,那紧闭的眼帘,微微颤动了一下。
在无边的黑暗与沉沦之中,一丝微弱的意识,缓缓回归。
她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也感觉不到被侵犯的屈辱。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一种深深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战栗的记忆。
那是被彻底征服的记忆。
那是在极致的快感中,道心与尊严一同粉碎的记忆。
这种感觉……这种被绝对的力量所支配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会让她在无尽的恐惧之中,还感到了一丝……一丝从未有过的……迷醉。
这个可怕的念头,如同一颗最毒的种子,在她那已经化为废墟的心田中,悄然生根、发芽。
万花阁的信念,在这一刻,出现了第一丝,微不可查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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