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还能破窗而入,紧急送医。
到了半夜。
书房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随后落地窗打开一道缝,西装革履的男人侧头去看二楼的主卧窗户。
见到窗户灯已经灭了,长叹一口气,再关上窗。
幸亏,向弋反应极快,没和帮佣大姐犯一样的错误。
在看到西服衣摆的瞬间,就躲进墙根的芭蕉树后。
有钱人玩的花。
他再次领教。
算他多管闲事了。
二楼卧室。
房门没有反锁,轻轻一推能打开。
这个信号在苏庭屿的眼里,就是台阶,是求和,是虞舟的不敢造次。
推门而入,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床榻,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被窝里,虞舟缩成小小的一团,挨着床边,稍微一翻身,能直接滚下床去。
睡个觉,也不老实。
苏庭屿施舍一般,将人从床边断崖处捞回来,卷入怀里,下巴抵住虞舟的头顶,贪恋地嗅着薰衣草精油的香味。
同样的东西,用在她的身上,果然不太一样。
薰衣草安神,他闻着花香,很好入眠。
而他怀里的虞舟,瞌睡虫早就没了。
她后脊僵直,心脏砰砰直跳,需要咬紧牙关,才能控制住不再发抖。
想不明白,苏庭屿怎么还会如此理所当然和自己睡在一张**!
明明……都把她当做空气了。
自从她怒极攻心,打了苏庭屿一个巴掌后,沉默成了惩罚手段。
苏庭屿不和虞舟说话。
向弋不敢和她搭话。
低烧反复无常,医生劝她多想开心的事情,转天,就被换掉。
到后来,连医生也不来了。
苏庭屿对她不满,举手投足都是不耐烦,要将人拒之千里。
爱不释手的早餐机,连续捣鼓几天,他就失去兴趣,重新放回橱柜,继续蒙尘。
新来的帮佣大姐,从早到晚,忙三餐,得做六顿饭。
因为苏庭屿吃的,和她不一样。
就像是从同一个锅盛出的汤,苏庭屿喝了,那她虞舟就不配尝一口。
甚至,他们还不在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