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舟孤零零地坐在餐桌上,空旷的餐厅里,碗筷碰撞,叮叮当当,听得人心惊胆寒。
鑫湘苑实在太大了!
她在主屋里待不下去,只能在院子里逛逛。
小奇瑞重新停在门厅C位,嚣张跋扈,看起来相当扎眼。
早就卖给保安大哥的二手车,怎么会又回来了?
虞舟没想通,她也懒得多想。
或许,是因为苏庭屿觉得,既然他发的工资,那自己不管买什么,都得算在他的名下?
能不能转手卖掉,也得由他决定?
简直就是专制的代名词。
虞舟的低烧反复,一到清醒时,更想给在疗养院里的妈妈打电话,关心情况。
她没什么盼头,妈妈是仅剩的念想。
手机坏了,没来得及换新的。
苏庭屿,向弋,帮佣大姐,能够进出别墅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
她也不敢开口问。
生怕苏庭屿把怒火将牵扯到其他人身上。
这场她和苏庭屿之间的僵持博弈,谁先妥协,谁就输了。
言听计从了6年,她也该赢一回。
家里唯一的座机,在书房。
虞舟每天经过好几趟,想趁着苏庭屿不在,偷偷进去打电话。
但他根本不挪窝,一直在真皮老板椅上坐着,指点江山。
好在,今天下午,她发现了新的去处。
后院画室,不知被哪个好心人收拾过。
图册,画架,颜料和画笔,都在……
她一时兴起,在里面待了很久,盯着母亲创作的婚纱手稿,久久发呆。
离开林家时,虞嘉蔓只带走了这一张。
她说:“等你结婚,妈妈亲手给你做婚纱!”
虞舟无事可做,重新临摹了一遍设计手稿。
……
“咳咳——”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咳嗽,虞舟吓得一个激灵,手脚迅速褪。去暖意,凉透了。
良久。
苏庭屿呼吸平顺,再次入眠,虞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