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致新对拿下孟茹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后,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创造机会。
一个周日的上午,张致新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想要和他面谈一项数额比较大的广告业务,恰好这个策划方案是孟茹做的,所以张致新就直接找到孟茹说:“你跟我跑一趟吧,你对情况比较熟悉,也正好帮我应酬一下。”孟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公司经常有类似的业务。但是在去见客户的途中,路过一家服装店的门前时,张致新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他对孟茹说要孟茹帮忙选两件换季的衣服。孟茹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客气地说了一句:“我怕自己的眼光不行。”张致新说:“没有关系,只要你看着好就行。”在孟茹的参考下,张致新很快就选了两件高级夹克衫。但是,他付了钱之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很随意地指着一件时髦的女士套裙对孟茹说:“噢,对了,你试试这件,我觉得你穿这件应该很漂亮!”孟茹赶紧摆手拒绝说:“不不不!张总,我可没钱买。”张致新微笑着说:“你试试吧,如果合适,大哥帮你付钱,你穿得漂亮些,也代表着我们公司的形象啊!”在张致新的一再催促下,孟茹才不好意思地去了试衣间。数分钟后,当孟茹从试衣间内推门走出来时,张致新简直惊呆了,眼前的这个美人漂亮得宛如一个天使,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虽不施粉黛,却面若桃花、肤白如雪。尤其配上这件淡紫色裙装,更显得娇媚万千,整个房间似乎都跟着亮丽起来,就连旁边的顾客也一个劲儿地夸赞孟茹穿这件衣服好看。张致新马上对服务员说:“就要这件了!”然后潇洒地将1188元钱刷刷地点了过去。
孟茹收了张致新这么贵重的礼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在心里自我安慰:也许是因为张大哥看她人好才会送给她的,另外,他也真是为了提升公司的形象吧?毕竟自己半年多没有买新衣服了,一直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自己都觉得有损公司形象。或许因为有了这件礼物的原因,孟茹在和客户谈判的时候,就显得特别从容镇定,她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能为张致新的公司多争取一些利益,以至于在吃饭的时候,原本不胜酒力的孟茹,在客户的不住劝说下,喝了足有半斤多的白酒。最终客户很满意,合同顺利地签了,但是孟茹也醉了。她隐约记得张致新开车拉她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甚至清楚地记得张致新脱她衣服时她还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但是她不知为什么没有拒绝。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孟茹很模糊,刚开始的时候似乎很疼,到后来就好些了,自己似乎还随着张致新的动作哼唧了几声……
张致新看到孟茹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也忍不住偷偷松了一口气。在张致新的眼里,现在的孟茹虽然依旧美丽,只可惜也是一个破罐子,因为他仔细地看了床单,上面没有他想见到的落红,当然他根本不会想到孟茹在小时候就已经被坏男人用手指破了处女之身。但张致新对此丝毫也不感到意外,他认为现在的女大学生不是处女蛮正常的,尤其艺术学院类的更是如此。当然,他对孟茹的哭声也同样不感到意外,在他看来,这恰恰是大学生和妓女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大学生被人占有后,会知道廉耻和羞臊的存在,所以才会哭。而妓女被占有之后,却不会这样,她们首先想到的是怎么向你要钱。
张致新搂着孟茹,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自从被张致新占有后,一连几天孟茹都处在思维的极度混乱中。她有些失落、有些恐惧、有些烦躁、有些不安,总感觉自己好像丢了些什么,却又说不清到底丢了什么,这让她根本就干不进去任何事情,上课的时候,也总是眼睛盯着黑板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倒是同学们夸赞孟茹的新裙子漂亮时,多少才让她的心里得到一些满足,但是当大家问她买这裙子花多少钱的时候,她又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慌慌张张地说:“不贵,才188元!”
好在这些日子张致新对孟茹非常关爱,几乎每天都按时开车来学校接孟茹出去吃饭,然后再去他家那个20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当女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之后,也就不在乎再给他第二次、第三次了……张致新很有手段,他懂得怎么在**挑弄女人的情欲。渐渐地,随着孟茹和张致新**次数的增多,她非但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疼痛感,甚至还开始有了反应,那种麻酥酥、涨乎乎的感觉,让孟茹有些飘飘然,仿佛灵魂都随之升入了天堂。孟茹喜欢张致新用各种姿势弄她,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对他的忠心。每次做完之后,孟茹看到大汗淋漓、一副满足样子的张致新,都会温柔地靠过去,头枕着他的胳膊,幽幽地说:“我把第一次都给了你,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张致新一边嘴里说道:“放心吧,我会真心对你的!”一边在心里想:“第一次给了我?鬼才知道你第一次给了谁!拿我当猴耍啊!”但是狡猾的张致新并没有当面揭露孟茹,他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不会捅破这一切的,等他玩腻了、厌烦了,再一脚将孟茹踹开,至少目前,他还没有玩够眼前这个性感妩媚的女人。
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兴许是孟茹第一次恋爱的缘故,她显然对这次恋爱缺乏足够而清醒的认识,以至于当打击真正到来时,她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孟茹发现张致新来找她的次数逐渐少了,甚至到最后一连半个月都不找她一次。孟茹有些不适应这种变化,忍不住在一个清晨主动找到了张致新的家里。当她终于敲开张致新的家门时,开门的竟是一个穿着透明睡衣的漂亮女人。孟茹以为自己敲错了门,惊讶地问:“这是张致新的家吗?”女人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说:“他在里面睡觉,你找他什么事?”孟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看了看女人衣着暴露的样子,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按捺不住自己,捂着嘴哭着跑开了。那一刻,孟茹绝望极了,她边跑边哭,一口气跑到了龙江边,她甚至想从高高的大堤上纵身跳下去。孟茹没想到,自己那么痴情地对待张致新,可他却人面兽心地欺骗了自己。直到这一刻,孟茹才似乎醒悟过来,原来他竟是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孟茹好后悔自己轻易地就踏上了这条船。孟茹伤心地哭着,此时此刻只有眼泪是最好的宣泄方式。那天,孟茹就这样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江边,任泪水连同江水一起流个不停,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才神情抑郁地回到了学校。
后来,张致新找到了孟茹,一副假慈悲地说了些忏悔的话,诸如他是真的从内心深处喜欢孟茹,怎奈他和孟茹是两个世界的人,有着太多的不般配;还说他知道孟茹不是处女,只是以前没好意思揭露孟茹,而他的梦想是要娶一位处女作妻子;他希望孟茹不要记恨他,他会把孟茹深深地印在心里,还要孟茹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他,他还是她的好哥哥等等。孟茹默默地听着张致新伪善的道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呜呜地哭着。她原本以为张致新会向她道歉,哪怕说一些挽留的话也好,可眼前的男人似乎远比她想象的心狠,看得出他去意已决,丝毫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孟茹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必要再做任何争取,只是张致新说她不是处女让她感到万分委屈,可她似乎又无力辩解,因为她已经意识到可能是9岁那年,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混账男人夺去了她处女的贞操。孟茹也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她也觉得自己不是处女,确实可以成为张致新抛弃她的理由之一,怪只怪自己命苦,谁让她摊上了如此不幸的事情呢?
张致新不愧为一个玩弄女人的高手,直至最后将孟茹一脚踹开的时候,还能做到让她无话可说。其实,这一切对于张致新来说,根本就是再平常不过了,孟茹同他以往的众多女人一样,只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是一个在将来的某一天也许能回忆起来也许回忆不起来的生命过客。
孟茹被张致新玩弄之后,并没有导致她对男人的彻底绝望,她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悲剧还在继续上演,她对男人的认识也在不断地加深。
和张致新分手后,孟茹的学业亮起了红灯,因为长时间专心于打工赚钱,期末考试孟茹已经连续有两门不及格,学校规定如果总计四门不及格,将被开除学籍。孟茹有些害怕了,因为如果这样就意味着她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父母也会因此伤心死。好在同班那个追求她的男生徐茂生及时帮她补习功课,为她整理笔记、归纳重点,甚至在考试的时候,想方设法地帮她打小抄。终于将余下的功课顺利通过之后,孟茹仿佛也在徐茂生的身上找到了一些感觉,名正言顺地做起了他的女朋友。
在同学眼里,孟茹和徐茂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对。徐茂生长得高大英俊,而且由于家庭出身也比较贫苦,平日里勤俭节约。两个人为了多攒些学费,甚至承包了学校的一个小卖部,过起了勤工俭学的日子。女人是感性的,如果说当初孟茹只把心思放在张致新身上,不喜欢徐茂生的幼稚和单纯,那么如今接触一段时间后,孟茹已经对徐茂生有了新的认识。她发现徐茂生身上有一股子难得的韧劲儿,这是一般男人所不具备的优点,孟茹相信这样的男人日后应该有所成就。在和徐茂生谈恋爱的将近三年时间里,孟茹为徐茂生怀了两次孕,打了两次胎,在孟茹的心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徐茂生的女人,满心指望着大学毕业后,能马上和徐茂生结婚生子,过一种平静幸福的日子。
然而,临近毕业的时候,孟茹再次遭受了致命的打击。徐茂生为了能分个好一点的单位,竟然不顾和孟茹三年的感情,和电视台台长的女儿走到了一起。当徐茂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孟茹的面前,祈求孟茹能够原谅他时,孟茹欲哭无泪。当然徐茂生也列举了N个分手的理由,比如他很介意孟茹曾经和张致新的过去,也很苦恼两个人在一起即将面对的穷苦生活,更不想错过了这次能进入龙江市电视台的机会……孟茹听到徐茂生的忏悔,没有说一句话,女人本性中特有的善良并没有让她死缠住徐茂生不放,因为孟茹知道徐茂生太想有个好的事业和前途了,而电视台台长这个关系,无疑是他成功的捷径。
最终,孟茹为了尽可能地照顾年迈的父母,毅然放弃了许多机会回到了天河市,在电视台做起了一名普通的播音员。不久,在别人的介绍下,孟茹认识了本市一个姓郝的富家少爷,在得到了郝家的资助承诺后,孟茹决定嫁给这个叫郝军的纨绔子弟,尽管当时她对郝军了解的还不多。
结婚的那天,孟茹看到那气派的场面、装饰一新的新房,以及满脸笑颜的父母,忽然感觉心里很踏实,她知道自己在失去一些东西的同时,也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一切,而这种失去和得到恰恰是人生的一种必然,孟茹不后悔,谁让自己当初就这么选择了呢!
夜,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这个世间的一切,十月的天气,微微透出一丝寒意,如同此刻高明的心境,已经冰凉透底。
高明没有料到美艳如天仙一般的孟茹,竟会有这么多的辛酸往事,虽然这些往事似乎暗含了一个绝色女子逃不脱的人生宿命,但在高明心里依旧时不时地掀起阵阵波澜。高明坐在椅子里,眼望着孟茹回首往事悲戚哀怨的样子,心中就如同被人灌了一瓶陈年老醋,酸得让他的胃都跟着紧缩起来。高明有些不愿相信这些是事实,可这一切却又如此真实地从孟茹的口中说出。高明原以为孟茹会简单得如一泓清水,却没有料到孟茹复杂得像那饱蘸了天地寒气的露珠一样,虽然表面晶莹剔透,实则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见的凝结过程。
高明用手按着额头,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知道孟茹刚刚叙述的故事还只是她所经历的冰山一角,他甚至害怕继续听下去,害怕孟茹用残酷的回忆将他的美好幻想击得粉碎。可他又想继续听下去,他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孟茹最终投向丁副市长的怀抱,他猜测这里面并不应该仅仅是权力的压力、物欲的**,可能还会涉及人性的挣扎、思想的蜕变等很多很多……
高明抬起头,眼望着孟茹冷冷地说:“既然你已经嫁了有钱人,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丁副市长呢?我不明白,难道你所有的行为都是被迫的吗?”孟茹望了望高明,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高明见此情景,仿佛更有了底气,大声质问孟茹:“你说话啊?难道被人抛弃过就可以成为你堕落的理由吗?还不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强想走下坡路!”孟茹听到高明居然这样说自己,抬起头来,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死盯着高明,那眼睛里冒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气,高明不自觉地就打了个冷战。孟茹声调不高但绝对低沉有力地说道:“是的,我是犯贱,我主动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可你们男人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还不是千方百计地想把我们女人弄上床,包括你!”一句话,说得高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了脑袋。是的,他联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勾引孟茹的一幕幕,的确高尚不到哪里去。
原来,孟茹嫁给郝军以后,本以为能享点清福,可刚过了两年的安生日子,郝军好逸恶劳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他不但经常聚众赌博,而且总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孟茹管不了他,这个畜牲一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人性,往往在孟茹好心劝了他两句之后,二话不说扬起拳头就将孟茹一顿痛打。不但孟茹管不了他,就连他的父母也管不了他,有一次就因为赌输了钱后向老父要钱,老父没有及时给他,他竟然将老父机械厂里价值十多万元的加工设备给砸了,后来又偷偷地将价值20多万元的轿车以低价卖掉。
眼见着郝家的家底正一点点地被郝军挥霍殆尽,孟茹的心彻底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孟茹以泪洗面,她觉得生活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原本指望嫁给一个有钱人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没成想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孟茹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谁也指望不了,一切只能靠自己,于是她开始暗下决心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孟茹所在的电视台隶属于天河市广播电视局,是一个典型的事业单位,它不同于省市电视台,根本就没有多少广告费、赞助费,完全靠着财政补贴艰难度日。职工们每个月领着七八百块钱的工资,吃不饱也饿不死。出于个人前程考虑,尽管孟茹很喜欢这份工作,但她还是一门心思地想跳出去,想找一个更加稳定、没有风险的岗位。
虽然电视台的效益不是很好,但是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这里还是聚集了各式各样的女人。漂亮的不漂亮的,年轻的年老的,这女人一多,麻烦自然就多了起来。争风吃醋的,说人闲话的,**献媚的……真是什么样的都有。孟茹身处在这个环境里,就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了一个大染缸里,想洁身自爱都很难。孟茹简直厌恶透了这里乌七八糟的风气,也难怪,谁让孟茹长得漂亮呢,女人一漂亮就格外招风,一不小心就会被扯进一桩桩绯闻轶事中去。孟茹最开始听到别人说自己的闲话,是说她跟采编室的王主任有一腿,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孟茹总是借助做节目的机会往采编室王主任的办公室跑,还说有一次两个人大中午就把办公室的门插起来,有人在门口听到了呻吟声……孟茹心里这个气啊,恨不得将说她闲话的人嘴巴撕烂,但这些谣言究竟出自谁的口,又被谁做了艺术加工,已经无从考究。孟茹在无奈中更加看透了这个复杂的社会与人性,她的思维忽然就有了一种经历污浊之后的明净,她懒得去计较一切了,索性由它去吧,孟茹幸灾乐祸地想:“无论你活得再光鲜,早晚都会有死去的一天,谁也逃不过这个最终结局。”
孟茹受够了,她甚至有了要辞职不干的打算,并且在心里发誓,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对这个卑劣小人进行报复。恰逢天河市召开了一次盛大的联欢晚会,孟茹作为主持人之一,因表现出色,被邀请参加了招待酒会。酒会上除了于台长外,天河市主管文体工作的丁副市长也在。孟茹看到于台长对丁副市长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样子,再联想到他对自己颐指气使、横加指责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好笑。吃饭的时候,孟茹有意和丁副市长套近乎,频频向他敬酒,丁副市长很受用,接连夸赞孟茹主持得好,以后天河市再有大型活动,主持人一定非孟茹莫属。旁边的于台长看到孟茹和丁副市长聊得很投机的样子,也陪着笑脸违心地夸赞孟茹素质过硬,是台里的业务骨干。丁副市长回头对于台长说:“这样的同志以后一定要重用噢!”于台长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不知为什么,孟茹看到于台长像老鼠见猫的样子,忽然觉得很解气。但同时,她也感受到了权力的力量,几乎是一念之差,孟茹决定用丁副市长这座大山压住于台长,让他翻不过身来。这样想着,孟茹就在看丁副市长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内容。丁副市长是何等人物,为官这么多年,他能从女人的一颦一笑中体味出全部含义来,两个人几乎是一拍即合,于是一切在冥冥之中开始酝酿……
如果把好色的男人比作馋嘴的猫儿,那漂亮的女人无异于就是肥美的鱼,而一旦让猫闻到了鱼腥味儿,那么你别指望它能轻易走开。
显然,丁副市长就是一只典型的馋嘴猫儿。酒会之后,丁副市长对孟茹念念不忘,除了向于台长几次三番地打听孟茹的情况之外,还对自己的秘书小曲授意,要他有时间多和电视台姓孟的女主播接触,有什么采访之类的活动尽量带上她,说孟茹模样好、气质佳,能够代表整个天河市的形象。小曲跟了丁副市长多年,主子一撅屁股拉几个粪蛋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不敢怠慢,有什么大型活动只要丁副市长在,都点名要孟茹过来。本来孟茹是电视台的主播,不负责采访这类的工作,但丁副市长的话谁敢不听。其实于台长这只老狐狸也对此心知肚明,但为了卖人情,他每次都鼓励孟茹去,哪怕孟茹有播音任务他也想办法找别人替掉。
孟茹也并非愚蠢的女人,她对于台长、丁副市长的伎俩和用心自然明了得很。说老实话,她那天之所以在酒会上对丁副市长放电,一来是想气气于台长,二来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在高官面前是不是还有些魅力。但是真要她做丁副市长的情人,她在内心里还是不情愿的。尽管丁副市长在天河市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但毕竟年岁已大,他不足一米六五的身高,矮墩墩的身材,一个像怀了6个月孩子的将军肚,还是个秃顶,光秃秃的脑袋上只有两撮稀疏的头发盖在上面,还故意铺散开,特像冬天的枯草盖在了葫芦瓢上,一阵风吹来,头发会倒向一边,露出那泛着亮光的脑瓜瓢子,模样甚是滑稽。孟茹想,如果让自己和这么一个人物睡在一起还真得需要勇气。可世间的事情偏偏就这样,你不情愿的事情并不意味着你一定不会做,那丁副市长可是想尽了办法也要和孟茹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