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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知的暴政(第2页)

不过,宽容是个很宽泛的命题。

信马由缰、天马行空的思维和行文,实在是具有很大的**力,一旦跑题,天知道会在哪里停下来。

因此,还是让我用半页的篇幅,来诠释我所理解的宽容吧。

语言是人类最具欺骗性的发明之一,一切的定义都难免武断。既然如此,不妨借助于权威典籍,因为其权威性已被大多数说这种语言的人接受了,而且这本权威典籍也是用这种语言写就的。

我说的就是《大英百科全书》。

该书第二十六卷1052页这样写道:“宽容(来源于拉丁字tolerare——忍受):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传统观点的见解能够容忍和接受。”

对宽容一词也可能还有其他的诠释,不过就本书而言,将以《大英百科全书》的定义为准。

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明确的准则之后,我还是回到野蛮人这个话题上来,让我告诉你,我从已有记载的最早期的社会形态中发现了什么样的宽容吧。

人们通常以为,原始社会非常简单,原始语言不过是几声简单的嘟囔。一开始,原始人拥有一定的自由,只是在社会变得“复杂”以后,这种自由才丧失了。

近50年来,探险家、传教士和医生,他们在中非、北极地区以及波利尼西亚,对当地的土著居民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得出的结论却和人们以前的认识截然相反。原始社会非常复杂,原始语言的词形、时态和变格比俄语和阿拉伯语还要多。原始人不仅是现实的奴隶,也是过去和未来的奴隶。简而言之,他们是凄凉悲惨的生灵,在恐惧中求生,在战栗中死去。

这似乎与大多数人心目中原始人的形象相差甚远。人们通常把原始人想象成一群红肤色的人,悠闲自得地在大草原上漫步,寻找野牛和战利品。而我所讲的这些显然更加接近事实真相。

事情怎么可能是别的样子呢?

我读过许多关于奇迹的书。

但是唯独缺少一个奇迹——人类能够活下来的奇迹。

人类,这个在所有哺乳动物中防御能力最弱的种群,为什么能够在小至微生物细菌,大至乳齿象等众多生物中存活下来?又为什么能够抵御冰雪严寒和灼热酷夏的侵袭,最后成为万物的主宰?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和方法做到这些的呢?诸如此类的问题,在这里我就不再赘述。

不过,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所有这一切不是一个人所能单独完成的。

当时的人,为了获得成功,不得不把自己的个性融合在复杂的部落生活中。

主宰并贯穿整个原始社会的只有一个信念——生存压倒一切。

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

因此,所有其他的欲望都得服从于这一至高无上的要求——活下来。

个人是无足轻重的,集体却至关重要。部落成为一个移动的堡垒。它自成体系,依靠群力,为己谋利。只有排除了一切外在的威胁,才能获得安全。

但是问题比刚才说的还要复杂。

我所说的只适用于可以看到的世界,但是在人类发展初期,看得见的世界与看不见的世界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为了充分理解这一点,我们必须记往,原始人与我们现代人大不相同,他们根本不懂因果法则。

假如我坐在了有毒的常青藤上,我会为自己的粗心与疏忽懊恼不已,我会派人去请医生,并让儿子赶快清除那些毒藤。辨明因果关系的这种能力让我意识到:有毒的常青藤会引起皮疹,医生会给我开止痛止痒的药,清除毒藤可以避免这类痛苦的事情再次发生。

真正的野蛮人的反应却迥然不同。他不会把皮疹和毒藤联系起来。在他生活的世界中,过去、现在和将来盘根错节地纠缠在一起。死去的首领变成了神灵,死去的邻居变成了幽灵,他们仍然是部族中看不见的成员,一步不离地陪伴着活着的人。他们和他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为他看守大门。如何保证与他们须臾不离,并获得他们的友谊,这些是活人需要考虑的问题。如果做不到这些,马上就会遭到惩罚。由于他无法知道怎样才能取悦于所有的神灵和幽灵,便总是处于恐惧之中,担心神灵对他进行报复,将厄运降临在自己头上。

所以,野蛮人把一切异常的事情都看作是看不见的神灵在操控,而不是归结于导致这种事情发生的最初原因。他发现手臂上起了皮疹时,不是说:“该死的毒藤!”而是喃喃自语:“我得罪了神灵,神在惩罚我。”他跑去找医生,不是去讨要消除常春藤毒性的药,而是去讨要一张符,这个符还必须比愤怒的神灵(不是毒藤)施在他身上的那张符更加灵验。

至于那个使他遭罪的罪魁祸首——有毒的常春藤,他却不予理睬,依然让它像往常一样生长。如果碰巧有个白人拿来一桶煤油把它烧了,他还会骂那个白人多管闲事。

因此,在一个社会中,如果一切事情都被认为是由看不见的神灵操纵的,那么这个社会要维持下去,就必须绝对服从和遵守那些能够平息神灵怒火的律法。

依照野蛮人的观点,这么一个律法的确存在着。祖先制定了律法,把它馈赠给后人,因此,保护律法完好无缺,并将它原封不动地传给下一代,就成了他们最神圣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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