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敲门提醒,梳妆的时刻已经到来,
唐璜规定的时间不能疏忽。
在唐璜的眼中,宴会死气沉沉,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绪烦乱,
恍惚如灵魂出窍,一动不动,
粘在椅子上一般。
周围刀叉碰撞仿佛一场混战,
他却视而不见,直到有人需要一点鱼翅,
说过两遍未加理会。
他的眼睛与奥罗拉相碰,
面颊上露出一抹笑意,
对于不善笑的人,这微笑大有深意,
存着明显的目的,
但是在奥罗拉的微笑里,
看不出希望和或爱情的暗示,
也没有女人所常有的那种心计。
那是一个迷人的沉思般的微笑,
表达着怜悯,和惊异,
唐璜忽然红了脸,不是一个智者所为,
没有利用她的瞩目,继续把城堡攻破,
他本来精于此道,
却因为昨夜的鬼影扰乱了心智。
阿德玲无暇旁顾,一整天忙着出风头,
她仪态万方,煞是迷人,
对正食着鱼和野味的人献殷勤,
端庄得体又谦逊大方,
肩负重任的女人毫不含糊,
(特别是六年的选任快要到期)
她们的职责是
让丈夫、子侄太平安稳地度过改选的激流险滩。
正当阿德玲竭力应酬,
美丽的弗芝·甫尔克却悠闲自在,
她极好的教养不会当面嘲笑人,
但蓝眼睛一闪,便把丑态尽收眼底,
当成笑料储存起来,
他日作为一项慈善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