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缓缓地站起来,道:“你不用急,你的狗没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木雕?”
我木然地点点头,心中诧异,难道这老头要把一切这么简单地告诉我?
老人一瘸一拐地朝我走来,他脱掉厚实的唐装,身子骨弯着,显得瘦弱不堪,走起路来都打颤。
他伸出一指,指向我背后的墙壁,”你看看那幅画。
我毫无怀疑,扭过头,那墙上挂着一幅泛黄且皱巴的黑白照片,画面上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极是亲热。
我眼前一黑,再不省人事。
我还是太年轻,竟没想到那老头会下黑手。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悠悠转醒,后脑勺却阵阵闷疼,原来是老头趁我扭头看照片,背后偷袭将我打晕。
想不到他看上去颤巍巍的,力气倒挺大。
几点滴水声在黑暗的房间里传**。
我从湿冷的地上爬起,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密室里,对面是一道铁门,
我忙跑过去,透过铁栏发现外面竟是一条殿黑的长廊,看不见尽头,每道铁门外都挂着一盏残破的灯盏,吡吡发亮。
这里绝不是老头的店。
我猛地打个激灵,心下惊奇,这里莫非是老头的地下密道?
我用力开门,铁门不动分毫,因为怕惊动老头,所以不敢大声动作。
借着昏暗的灯光望去,发现门上没锁,只是用粗铝丝紧紧缠着。
我心中狂喜,这还能困住我了?
我双手把着铝丝,在铁栅栏上来回摩擦,很快,硬铝丝逐渐发热,越来越软,最后咔嚓咔嚓崩断。
我踮脚开门出去,一路上没发现老头的踪影。
就是发现也不怕,刚才要不是他偷袭,我怎么会中了他的计,硬碰硬不一定谁能赢
不过在逃走之前,我还得先找老三。
所有房间都是铁栅栏闩着的,灯光下勉强能看得清房间里的东西。
无非都是些凌乱的树根,堆砌在房间。
但提鼻子一闻,有的房间传出腐臭不堪的气味,有的则血腥难闻。
树根可不是这种味道的。
朝一个房间仔细望去,里面竟是一只小动物的枯骨!腐烂的皮肉零星粘在骨头上,恶臭让人几欲作呕。
另一个房间则是一只被剥下来半张皮的白猫,一身白毛被血染红,张大嘴,双眼凹陷干枯。
我似乎猜到了这些被残忍杀害的动物和那诡异的木雕间的关系。
不过我此时更加担心的是老三。
我一个一个房间挨着找,心里期盼着不要看见人骨人尸,虐杀小动物最多说他是变态,倘若杀了人,那事情就麻烦了。终于,我在一间空****的房间发现老三,它缩在墙角浑身颤抖,嘴里呜咽着,看来是被吓坏了不敢叫唤。
见到我来了,老三便摇着尾巴窜过来,嘴里嗷呜不止。
我一惊,忙把手伸进铁栏捂住老三的嘴,万一被那老头听到了可麻烦,更要命的是那个木雕怪物,谁知道这里会不会还有更多。老三在我手里不断挣扎,我只得暂时放开它,让它舔我的手,另一只手伸出去寻找开门的方式,无论是推拉,铁门丝毫不动。
“奇怪,看不到锁和门栓啊?”我心里正奇怪,右手握住铁栏向上一拔,铁门竟开了。
对付这些小动物,何必上锁,只要把铁门设置成卷帘式就能困住它们。
我将老三抱在怀里,它被吓坏了,疯狂把脑袋往我腋窝里钻。
“不怕不怕,就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