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在这儿说他们听不见了吧?”我问道。
“是的,”唐陸嘿嘿一笑,“你快把文个吃下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黑竹简。
“什么?你从来没说这个能吃啊?”
“段奔一家都不是好东西,他剛才在外面烧火,是在给咱俩下咒呢,你把这个吃下去,就不会中招啦。’
“不是,先不说这个,我覺得你今晚有点怪啊?”
眼前这个人,確实不像我认識的唐陆,唐陆说话永远是那么冷冰冰的,甚至是冷漠,而且从来不用語气词。
他似乎察覺到我心底的诧異,立刻清了清嗓子,
“是这样么?”
我还是犹豫。
“不知道你在猶豫什么。”
我接过那片竹简,唐陆直接抬手将其塞进我嘴里。
那黑竹简到了嘴里,忽然蠕动起来,我文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要把竹简吐出去,但嘴巴却好像冻住了一样,死活动彈不得!
再看眼前,哪里有什么唐陆,根本空无一人!
我顿时双腿发软,冷汗直流,心里慌乱地大叫:
“见了鬼了!见了鬼了——”
那竹简突然在嘴里變了模样,膨胀起来,我下意识地去咬断它,哪知竟咬到了上下两片硬邦邦的东西,
嘴中有一股热乎的腥臭味。
我文时才想起自己闲着的雙手来,急忙伸进嘴里去抠。
右手碰到一块长满羽毛的东西,尚帶有溫度。
“噗啦啦——”
一只乌鸟从我嘴里飛上老榕树。
刚才吃进嘴里的,竟然是一只乌鸦——
天上的黑云散去,一轮圆月洒下明亮的光辉。
那只烏鸦站树梢,一动不动,竟冷冷地凝视著我。
我被盯得鸟皮疙瘩起了一身,忽然发现身体能动了,于是转身朝屋子跑去。
“嘎——嘎—“
那只乌鸦飞入夜空中,很快消失不见。
唐陆第二天便恢复了精神,提到昨天晚上,他说他睡得很沉很累,根本没有下过床。
“那就奇了怪了。”
我把自己的遭遇跟他讲了一遍,唐陸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咱们这是被咒及了。”
“‘咒及’?那是什么?”我不解。
所谓咒及,就是施咒者对被害者施了很厉害的咒,倘若有人不懂局勢便隨意插手,那么咒術就很有可能会波及到旁人,这个咒及的程度既要看那个人跟被害者走得近不近,待的时间长不长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那个小孩是被脏东西上身了,所以昨天用的方法错了,那股黑气不是煞气,而是咒气,如果不从施术者身上破解,那么这个咒就不会解开。”
“也就是说,你昨天的经历,和我昨晚的经历,都是咒及产生的后果?”
“对,昨天你被黑气中到的那一刻,我就怀疑黑气是不是没有从你身体里去除幹净,但我一人没辦法同时照顾你俩,体内真气一乱,自己也被黑气中到了,因此这一天都没力氣说不出话来。”
“那你现在体内的黑气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