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盛传金玉奴姐妹二人天下无双的西域秘术,个个朝思暮想,搞得军心浮躁。
刘遵装病在家,羞于见人。
见局势如此,温峤着实担心。
到了第四天,元帅帐中钟鼓齐鸣,刘琨忽带徐润升帐而坐:“本帅今日有事要讲,诸君听清!”
众将官肃然。
刘琨面无表情,眼光冷冷一一扫过众人头顶:“三日前护军将军令狐盛未有本帅旨意,擅自带兵闯入帅府,图谋不轨,本帅已将之斩首。”
众将官相顾大惊,出声不得。
温峤暗自叫苦,飞身下跪道:“禀大帅,三日前带兵人府的还有属下,请也将属下斩首,以使奸人如愿!”
众将官皆大愤,怒目逼视刘琨徐润。
刘琨大喝:“谁是奸人?退下!”
声如古墓爆裂,棺石震飞……
众将官失色。
喝退了温峤,刘琨大声宣布道:“今已察得晋阳令徐润,劳苦功高,智谋出群,三军膺服,堪当大任,今本帅荐之为副帅,诸君有何看法?”
语气凶恶,咄咄逼人。众将官没想到主帅几变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皆相视骇然无语。
温峤大声抗言:“不可!徐润不懂军事,岂可为副帅?”
刘琨怒道:“就你一人懂军事?本帅自从北伐以来攻城无数,雄兵十万,手下战将数百员,从未见过有徐润之才者,你为何不服?莫非你想为令狐盛报仇?来!”
霍然站起,势如巨石将坠。
温峤脸色铁青:“属下不敢。既然大帅这么喜欢徐润,何不干脆让他做元帅?”
众将官听得心惊肉跳。
徐润见汉人又内讧了,欢喜无限。
刘琨忽然哈哈大笑,双臂抬起如揽长风:“诸君不必多疑,本帅自有主张!就这样决定了吧,诸君可向副帅行礼。”
一边说话,一边目视温峤不已。
温峤见刘琨的眼神中似大有深意,细细一想越石万无几天就昏到这个地步的道理,定有隐衷。当下一咬牙,带领众将官向徐润缓缓下拜:
“参见副帅!”
“诸君请起。”
徐润一直面带微笑,貌甚恭谨。第二日,令狐盛之子令狐泥气愤不过,竞一唿哨带领手下三千人马出城而去,投了刘聪。
刘渊病卧久矣,见机不可失,霍然而起,马上令刘聪与石勒夹击刘琨。
石勒心细,问刘渊:“大王可知太子消息?”
刘渊道:“令狐泥说他已获刘琨信任,升为了三军副帅……”
石勒疑道:“刘琨与祖逖均是上将之才,怎么会如此容易上当?”
刘聪在旁大笑:“太子不比石虎,自然有办法对付南蛮。”
石勒见刘聪话中有讥笑之意,大怒:“我石氏兵马纵横天下,莫有敌手。我与你打赌,谁先打下晋阳谁占头功。”
刘渊听石勒竟敢在他面前说“石氏兵马纵横天下莫有敌手”,暗中也是大怒!
刘聪更笑了:“我刘家可是南蛮克星。”
石勒冷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刘聪曰:“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石勒嘴角怪笑不已:“但愿你能行。”
盛怒之下也不向刘渊行礼,带着张宾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刘聪甚藐石勒,谏曰:“石勒已有反意,父王其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