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冯阿姨是老妈从小的好友,才见陈屹泽把摩托停在门口就让他等一下。
也是这个等一下,陈屹泽稍微可以歇口气。三叔给她重新换了几个放去袋子里,“这些甜,自家种的不打药,你是买房的人吧,那是我家的房,咱以后且有得见呢,送你吃。”
他一面说,一面把刀拨到一边。
“刀还是要买的。”年轻女人说。姜厘和陈屹泽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
起因是因为老屋翻新。
姜厘找来的都是本地老手,效率很高。
陈屹泽有心参与,却被小安告知现在已经进行到了选择软装材料以及家具的进度。
已然没有他的插手余地。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进度也热火朝天地往前赶,陈屹泽没机会拿出自己画的那些小家具,只能对小安说恭喜,再客气几句问问最近怎么都不见她。
小安回答说在忙厘姐的事情,她过两天就会来接厘姐走。
陈屹泽呆住。
哪种走法。【猜不出你是文科还是理科,所以姜厘给你买了全套。】
陈屹泽盯着纸条看,忽而笑出声,笑得肩膀发抖,又怕老妈听到,所以只好捂住嘴巴。
他拿着那张纸条后仰倒去床上,伸手弹了一下那张纸,“你真是。”
不太有立场问,也不知道姜厘是否已经重新开始使用电话。
怀着诸多疑问,陈屹泽心事忡忡地趴在门框边细化颜色,余光瞥见人从院外进来,正在打电话。
还是视频电话。
对面是个男的。
陈屹泽持续视线追随。
“死丫头,你怎么不等头七再联系我?”那个男人说。
“你后面那个光膀子小帅哥有点性感哦。”那个男人又说。
光,光膀子……
陈屹泽迅速检查,确认自己就是那个“小帅哥”。
“陈屹泽,”姜厘的声音已然响起。
他望过去,观其表情大概是想说“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之类的话。
可她抿了抿嘴,最后只说:“算了,你
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陈屹泽嘀咕:“都说过了漆掉衣服上不好洗。”
姜厘已经开始上楼,和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语气熟稔。
陈屹泽无意竖耳朵听,但偏偏听清了一段对话。
“非得待那镇子里,别告诉我是被小帅哥勾引。”
“有他的原因,”姜厘说,“人没勾引我。”
陈屹泽忽然就听不清其它的声音,耳鸣起来。
她什么意思?
第一句话什么意思,第二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原因?
没勾引有错吗?
可以勾引吗?
怎么勾引啊?
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