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厘也正有话与他聊,两人在他那张黑色真皮沙发上坐下来,认认真真的讨论产品。
说了一个多小时,姜厘的思路出来了,站起来出去
早上十点,其他组的人陆续过来上班,姜厘下班了。
熬了大夜以后,既亢奋,又晕乎,她往外走,前方则正涌来一批上班的人。
姜厘原地变成烤红薯的时候,陈屹泽捞了她一把,将她带回办公室。
他办公室是套间,里面有个起居室,能让人休息。
姜厘在里面睡觉,一睡就是一天。
下午四点钟,她迷糊的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个秀美的女声,有时婉约,有时急促,
休息室不太隔音,徐思澜听见里面有动静,又看到姜厘留在外面沙发的外套,问道:“交女朋友了?”
老陈总在商场浸淫多年,习得的毒辣手段,不光往对手身上用,还往亲儿子这里使。
“一切都是情难自已、自然流露,等你遇到你真正爱的女人,就能体会我的感受。”
陈屹泽的母亲是世家小姐,身体不好,在他十五岁的时候离开,这之后老陈空窗两年,徐思澜上位,成为风光的陈太。
徐思澜本也不是靠美丽行走江湖的,她相貌只是清秀,唯胜在气质温和,行事稳妥,挑不出错。
陈新城在徐思澜那里问不出究竟,但听她气若游丝的说“不要追究了”,霎时火冒三丈,在书房里用砚台砸陈屹泽。
“如果你母亲没有生病,我会体体面面的与她坦白,同她离婚,但那时候她生病了,思澜只好与我分手,主动调去北方分公司,那两年,我与她没有见过面,我向你母亲尽了做丈夫的所有义务。”
她做了美甲,甲面朱寇色,手背的皮肤有细微皱纹,对于养尊处优的富太来说,保养的可不算好。
陈新城大怒,切断了他所有经济来源,那时陈屹泽名下账户还有母亲信托金的收入,陈新城叫来律师,制造诉讼,用很偏门的法子暂时冻掉了那个账户。
她一毕业就在陈氏名下的银行工作,一次公关危机里反应迅速,被当时还只是太子爷的老陈看见,钦点到自己的身边当秘书。
“我知道你爱你的母亲,可难道,你一点也不能爱你的父亲吗?”
那是他们亮给外界的说法,实际上,陈母还没去世时,两人已经搞上。
“Why?”陈屹泽微诧异,语气很欠,“Stillnotusedtoit?”
伊登彻底跳脚了,用中文大声驳斥道:“我不会习惯,我永远不习惯输给你!”
陈屹泽勾唇又笑起来,直到听到他跟姜厘临别打的招呼才止住笑意。
“他说waitforyou,什么意思?”
瞌睡虫被驱散,姜厘瞬间清醒,即刻义愤填膺地对伊登的背影吐口水:“只敢对唯一的女队员放狠话,恶臭的老外!”
陈屹泽不接这茬,徒自眯眼继续盘问:“你认识他?昨天晚上没在房间的那段时间?”
姜厘惊叹于陈屹泽的直觉,背后渐渐僵麻,缩头缩脑:“不认识……”
后脖颈被拎的力度加重,姜厘以为下一刻就要被拽起来逼问了,千钧一发之际,徐轻川上前一步,仗义执言:“别审了陈哥,还没看出来吗?多明显。”
三人一同望向他。
徐轻川脸被凌冽晚风吹得干巴,男生搓脸,裹紧身上羽绒服,一派凛然道:“领奖的时候站我们隔壁,我就看他一直往我们这边看,这黄毛小子肯定看上妹妹了。”
自古黄毛爱乖女,
外国黄毛也不例外,这是铁律。
姜厘倏地直起腰杆,下一秒又柔弱地倒回去,靠在陈屹泽胸膛前,神情矫揉造作:“怎么办啊哥哥,要是他对我死缠烂打怎么办,嘤嘤……”
陈屹泽低眼看着扭来扭去的姜厘,不急不缓道:“我有一计。”
“哥哥你说。”
“在你脸上纹一个不爱黄毛。”
“……”
第65章第65章
黄毛问题喋喋不休地议了好几程,临到登机口,姜厘才叫停了这个神经的part。
姜如云在半小时前给她发消息说她也登机了,所以下飞机回到陈宅后就能见到妈妈了。姜厘心生期待,下一秒又忍住偏头去看陈屹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