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服到底在雅夫家的衣柜里吗?
健也害怕得不敢确认。
改变的不仅仅是服装。
从那时起,景子在服装制造商工作的女性中,给人的印象就很朴素。
那是好的意义上的朴素,在周围有很多花哨的女性中,黑发且气质娴静的景子在某种意义上是珍贵的存在。
她上的是严格的大小姐学校,家里是代代相传的和服店。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她不可能会有染发的想法。
当然,景子从出生到现在一次也没有染过头发。
就健也所知,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健也眼前的景子,雅夫身边的女人,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明显染了头发。
因为是深棕色的沉稳色调,所以并不显眼,但染发这件事本身对健也来说就是个冲击。
并没有改变那么多。
只是稍微染了头发,服装变得休闲而已。
然而,健也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女性,曾经是自己的妻子。
正因为如此,健也才能以仿佛事不关己的视角,远远地看着眼前亲热的两人。
即使这么想,但涌上心头的却是嫉妒心——作为男人的自尊,不可能轻易接受。
虽然在这一点上,还残留着些许作为男人的本能,但健也却只能默默地咬紧牙关。
既没有特别说什么,也没有试图夺回心爱的妻子。
健也为了忘记各种感情而喝着酒。虽然也有部分是因为很久没吃到景子的绝品手制料理,但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喝的话,他根本无法忍受。
“你酒量变好了啊。”
雅夫对儿子的喝法感到惊讶。
“因为工作上经常被灌酒,所以酒量自然变好了。”
健也说着,将日本酒一饮而尽。
“嘎哈哈,不过,你还是赢不了我。”
雅夫是真正的酒豪。
不管酒精度数如何,他都能像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地喝。
就算再怎么习惯喝酒,肝脏原本的分解速度就不同的健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你喝太多了。”
景子从像和儿子竞争一样喝着酒的雅夫手中抢过酒瓶。
“喂喂,你干什么?”
“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没事的。检查结果总是说没问题。而且,你看,健也难得回来一趟。今天喝多一点也不会遭报应吧?”
“真是的,你总是这样找理由喝酒。”
对于不知道“总是”是什么意思的健也来说,这段对话听起来不太舒服。
听到曾经是自己妻子的女性理所当然地和自己的父亲一起生活,他的嫉妒心膨胀起来。
“只有今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