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后的是姚吗?”托尼站起来,盯着屏幕,“他没事吧?”
“没错,姚也在。”玛莎说。
她把电脑屏幕移到一侧,像游戏模特一样大方地展示奖品。
奖品就是姚。
姚瘫软地待在玛莎的椅子上,趴在玛莎的办公桌前,睡着了,昏迷着。他的侧脸被压平了,双手在头的前面搭成一个半圆。
“他还活着吗?怎么了?”希瑟也站起来,走到电视屏幕下,放下了之前假装出来的顺从。“他吃了什么?你给他吃了什么?”
“他还活着吗?”弗朗西斯有些慌了。
“他就是在打盹,”玛莎说,“太累了。一夜没睡,就为了照顾你们!”
玛莎摸了摸姚的头发,指着他头皮某处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
“这是姚的胎记。我在濒死体验的时候看到的。”她又开始对着镜头微笑,弗朗西斯颤抖起来,“我面对自己的死亡时,那是最卓越最奇妙的方式。”玛莎的眼里闪着光,“这个晚上,你们将面对自己的死亡。可惜我没法让你们直视死亡,但我可以让你们瞥见它,一瞥而已!永远无法忘记的一瞥,会……”她开始寻找正确的词,终于找到了最让她满意的那个,“会是你们目前所有体验的融合:静默、迷幻疗法、逃生难题。”
“他看着不像是睡觉,”希瑟说,“你是给他吃了什么吗?”
“希瑟,”玛莎说,“你可真是个医生是吧?但我跟你保证,姚只是在睡觉!”
“德莉拉去哪儿了?”本问。
“德莉拉已经不和我们在一起了。”玛莎说。
“什么叫‘不和我们在一起了’?”本接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她离开了我们。”玛莎的回答透着轻盈的感觉。
“她自愿的?”弗朗西斯问。
她想到了静栖馆的其他员工:会把美食端上来的英俊厨师,总是面带微笑;简,拥有奇迹般治愈的双手。客人们被关起来的时候,姚昏迷在玛莎桌子上的时候,其他人在哪儿?
“我需要你们仔细听。”玛莎直接忽略了关于德莉拉的问题。她走到摄像头前,完全挡住了姚。“我们现在要进行的是很有意思的破冰游戏!”
“玛莎,我觉得冰已经彻底被打破了。”拉尔斯说。
“佛祖说过,我们必须‘散发对整个世界无尽的爱’。这就是这项练习的意义。是爱。是**。是了解彼此。”玛莎说,“我将它称为:‘死亡裁决!’”
玛莎满怀期待地看着所有人,好像在等着接踵而至的问题和看法。
大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们喜欢这个名字吗?”玛莎低下头挑起眉毛,甚至让人都觉得有些轻浮。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拿破仑说。
“拿破仑,我喜欢你。你是个诚实的人。现在我来解释一下这个活动的具体内容,”玛莎说,“想象一下:你们都被判处了死刑!你们现在都困在死囚牢里!或许这个名字更好一些?死亡队列。”她皱了皱眉头。“我觉得好一些。我们就叫它‘死亡队列’好了。”
卡梅尔轻声哭了起来。弗朗西斯握住她的胳膊。
“所以这个‘死亡队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先来解释一下。如果你们被判处了死刑会怎么样?你需要有人为你辩护,对吧?乞求宽容,乞求缓期执行。显然,这个人就是你的……”玛莎又挑起眉毛,这次是启发式的。
“律师。”杰茜卡说。
“没错!”玛莎大声说。“律师为你辩护!那个人会跟法官说:‘不,这个人还不至于被判处死刑!法官大人,这是个好人!是社会杰出的一员,还能为社会做贡献!’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们都是律师,同时也都是客户。明白了吗?”
没人说话。
“我已经为你们指定了客户。我现在念一下名字。”
玛莎拿出一张纸大声读出来:“弗朗西斯为拉尔斯辩护。拉尔斯为本辩护。”玛莎看了一眼大家。“你们在听吗?我只读一次。”
“我们听着呢。”拿破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