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名秋却说:“怕什么?这里是凤仙,可不是京都。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要慎之又慎,偏生这姓高的桀骜不驯、无耻之尤,不仅想摘张大人的桃子,还想踩着大人做垫脚石?哼!一切都是高预婕咎由自取。”
谷清看她心有成算,问:“你想做什么?”
陆名秋眼神沉了沉,瞥了眼那伙狼狈逃走的人,“凤仙山高路远,偏远狭隘,信件岂是好出去的?而初到异地难免水土不服,又岂是好活下去的?”
谷清欲言又止看着她,“这样做会不会太恶毒了?张大人仁善,若是晓得又该怎么看你我?”
“张大人知晓又有何妨?新任县令水土不服,与你我有何干系?”说罢,转身走了。
谷清叹一声,她还有夫郎小侍孩子呢,做起事哪能那么不管不顾?
三两步跟上陆名秋,妥协道:“到时你若动手,只会我扫尾便是。高预婕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活着走出凤仙。”
……
今日休沐,张庭难得闲暇,陪夫郎孩子玩。
她突觉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又是谁在念叨她?
一只手猛地压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警告:“你小声点。”话罢,美丽的眸子怨怪瞪了她眼。
张庭望了望漆黑的头顶,知趣点点头。
冰凉凉的手这才撤去,却又被她握在手心,捏了捏。
“小仪,你的手竟常年都是冰的。”
他眼睫像蒲扇般轻轻颤动,纤细的手指爬上她的胸口,反复画着圈,忽而轻笑一声,嗓音清冽如泉。
“那你喜欢吗?”
张庭将他另一只手按在胸前,正要说什么,忽闻外面传来‘咿呀咿呀’的声音,微张的唇瓣立即合上。
宗溯仪也不催,埋头贴近她的脖颈,轻嗅两下,张嘴叼起细细厮磨。
张庭‘嘶’一声,忍不了他这样胡来,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惩罚性地掐了掐软嫩的两颊。
“郎君管好你不听话的小嘴,否则为妻就要亲自替你管教了。”
宗溯仪胆子见涨,简单的胁迫早就威胁不到他了,还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奴家只是闻着妻主香,想要含一含,咬一咬。”
软若无骨趴到张庭身上,可怜巴巴望着她,“妻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这个小儿郎计较的,对不对?”
张庭心底呵呵,微笑:“郎君猜我计不计较?还是说你明日想要晚上再起?”
宗溯仪立即收起可怜的作态,迅速从她身上撤离。
嘴巴高高撅起能挂油壶,“神气什么,等你老了干不了活,看我届时什么笑你。”
张庭点了点他,眼神中透着股无奈,“郎君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到时候支棱不起来。”
叹了叹,“你有没有发现,你相较于咱们刚成亲那会儿,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宗溯仪神色惊骇,面容惨白,抖着声:“你你你你骗人……”他怎会不行?上回分明还是他主导的。
张庭步步紧逼,一件一件数给他听:“你近来腰肢酸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对不对?”实际是他老是喜欢蜷成一坨睡。
宗溯仪小心往后退,满目惊惶。
她继续说:“上回大夫可有劝你节制而为?还给你开了补药?”实际上他风寒痊愈,那补药只补气血。
宗溯仪吓得浑身哆嗦,瞳孔地震,仿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上回事后,身子酸痛,可是久久不能下床?”实际那日动作粗鲁,本来就该调理更久。
宗溯仪被逼到角落,身为男儿的尊严被剐下,他无地自容,眼角流下几滴泪,像只即将被抛弃的猫儿,手足无措看着她。
忽而抚住脸痛哭,“我才二十有一,怎就、怎就精力不济了?”
这般年轻就不行了,往后还有那么多日子,他要怎么过啊!
一个支棱不起来的男人,又如何博得妻主长久的宠爱呢?他感觉自己前途一片晦暗。
而张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