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个小时后,碧川从基尔附近撤回安室给的地址时,我和安室正在医院大厅争执是否在急诊检查完后,还需要去骨科拍片。
我抗议道:“我真没事,你看连淤青……”我把衬衣扯成V领,“哦,有淤青啊。你看!只是淤青而已,我甚至都不痛!寻酱——你来了啊!你快帮我说说透酱,别浪费钱了。”
安室怒极反笑:“你是不痛!你脑袋给人敲出血了你都不痛!”
碧川此时换了一身纯白的休闲装,口罩还是戴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有没有胡子,所以又回到了小北极兔的感觉。
碧川恐怕是远远就听见了我们的争执原因,等靠近我的时候,他抬手从我手臂腋下穿过,从左侧抬起了我;而安室显然跟碧川的默契十足,那一刹那也伸手固定住了我的右肩,与碧川一齐将我以杀年猪时的架势,挂起在他俩身上——
“喂!你们两个!我要生气了——我还在叛逆期诶?给我点少年人在形象上尚且懵懂的尊重啊!喂!——”
第082章Chapter082。
Chapter082。
“骨裂?”走在医院走廊的我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满对面前这张黑白胶片的不信赖,“就我这体质还能骨裂?”
安室嘴角抽搐,伸手把可怜的X光片替我收回纸袋里:“你什么体质啊你对抗子弹——”
“这次只是我没有准备好!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实验下。”我抗议道。
“你还想有下次被人照着心脏狙击……”安室的表情看起来急需一个氧气面罩。
碧川则示意我们上他开来的那辆颇为低调的福特车:“再回趟现场,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又转头看向我,“你出一次任务负一次伤,就这样琴酒也天天放你去干行动组的任务吗?”
我眯着半月眼道:“是我的错觉吗?又在影射我菜?异议!都说是安室瘟到我了……对GIN来说,我没死就不算大事。再说了,他也天天带着伤往回跑呢。”
碧川发动车辆,那双猫眼透过后视镜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浑身不自在,上下打量了自己:“我怎么了吗?”
碧川蹙着眉:“你和琴酒……”
我大惊:“我和GIN?的不正当男男关系被发现啦?”
安室:“……”
碧川:“……”
这种沉默仿佛要将我最后的生路淹没。
安室幽幽开口提醒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晚,你也是用这种烂理由,试图在琴酒面前蒙混过关的吧?”
碧川:“?”看得出,安室也没敢跟他交代这事,不过说起来这事需要特别交代吗?可能是最近碧川妈妈走马上任,取代了萩原妈妈的缘故……
我扑在扶手箱上:“苍天啊——我又路径依赖了——”接着小心翼翼地抬眼向两人看去。
可能是看在我肋骨骨裂的份上,安室和碧川都强忍住了一人给我一个因地制宜的爆栗的冲动。瞧那手背上跳动着的青筋,都成双成对的。
碧川在酒店附近打转一圈后,在一栋居民楼下找了停车场停下了福特。
他脸上是能让春回大地风轻日暖的和煦笑容:“……我倒是觉得你们俩都有必要,好好地跟我谈一下了。”边像教导主任似的点点头。
闻言我和安室双双悚然。
我抖着手去拽碧川的衣角:“现在是、是里人格吗?”
安室尴尬一笑:“哈、哈哈……我……”
碧川侧头看向语塞的我和安室二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在此刻叵测了起来:“嗯?”
“咳咳。”我连滚带爬地下车,为碧川拉开车门,“碧川君,您请。”
安室则哂笑着给碧川解开安全带,拔下车钥匙,恭恭敬敬地跟我分站车门两侧,当着只起到观赏作用的车童。
……
居民楼天台。
碧川打开手电筒扫视着天台的布局:“老手,这次这个还特地打乱了地面灰尘的痕迹。”
我耸了耸肩,忽然想起贝尔摩德的‘体贴’,转而问道:“朗姆有狙击手可用吗?波本酱。”
我和碧川看向安·朗姆手下的情报员·波本·室。
昏暗的光线里也能看得出波本酱的无语:“……这问琴酒更快吧,狙击手都归他管。”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头终于沉凝地蹙了起来:“唔……这里距离酒店大堂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