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陶怀州的呼吸急促得以缓解,取而代之的是喉咙发干,抛出第二个问题。
刑沐恼羞成怒:“你爱干嘛干嘛!”
陶怀州将指尖含进了口中。
他原本是要问:我可以尝一下吗?
他觉得那是他喉咙发干的解药。
刑沐对陶怀州目不转睛:“你还记得我让你演什么吗?老流氓。不是小妖精……”
“还演吗?”陶怀州的言外之意是还要不要继续。
刑沐第三次要从陶怀州身上下去:“我去拿……”
这一次,她的下文是玻璃茶几上的小方盒。
早在她洗澡之前,她预料到她和陶怀州会迎来一系列的未知数。现在她最要画问号的,是陶怀州的水准。她本以为他的“身经百战”是夸大其词,或许恰恰相反?或许当她在地铁上吹牛X时,他在发扬谦虚的美德?
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那双开了胶的一次性拖鞋,今晚是用不到了,今晚,他不用下床了。
陶怀州第三次打断了刑沐。
他坐起来,便直接将刑沐箍在了怀里:“你总要去哪?”
刑沐多疑地觉得他幽幽怨怨,仿佛是在说:你总要丢下我去哪?
“那你去拿!”刑沐指着玻璃茶几,吼了陶怀州。
跟他好好说话,说不通。
太磨人了。
房间小。玻璃茶几和床的距离,不足陶怀州的臂长。他可以拿,他甚至不用下床就可以拿。
但这时,刑沐的手机在小方盒的旁边引吭高歌。
刑沐的工作性质是全天候待命,她没有多大的事业心,但求不因小失大,先把磨人的小妖精放一放,抓上浴巾,下了床。
谷益阳来电。
半个月前,成昊在外面有了孩子的事八九不离十,刑沐不知道怎么跟包映容说,于是去请教了谷益阳。
谷益阳给她的建议是先摸清成昊的态度,想离,还是不想离,之后再考虑财产的事,毕竟离与不离,财产不是同一种争法。刑沐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怎么才能摸清成昊的态度?
谷益阳让刑沐在成昊陪那个女人去产检时,去“偶遇”成昊。他说成昊在那时的态度,至少有参考价值。
刑沐觉得有道理。
对付成昊这种大渣男,谷益阳这种小渣男的建议也至少有参考价值。
美意医院。
成昊陪那个女人产检的时间,就在今天上午,刑沐按计划去“偶遇”了成昊。
事后,不等她向谷益阳汇报,她不就收到陶怀州的微信了吗?她不就来“营救”陶怀州了吗?然后不就掉进陶怀州一个顶七个的盘丝洞了吗?不小心把谷益阳抛到了脑后。
“我接个电话。”刑沐对陶怀州比了个嘘。
谷益阳毕竟是在为她们家那堆破事儿操心,她不能不接。
陶怀州以为是工作上的事,自然不会给刑沐添乱,由着她用浴巾好歹一裹,坐在玻璃茶几旁的椅子上,接了电话。
留他一个人在床上不像样子。
三言两语间,陶怀州听出不是工作上的事。
他听出对方是谷益阳。
而刑沐不可能当着陶怀州的面,跟谷益阳说正事。她不会家丑外扬。于是陶怀州听到的便是刑沐一句正事都没有,句句是对谷益阳伏低做小。
就这样,刑沐面对床,看陶怀州原本乖乖坐在床中央,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挪去了远离她的床侧,背对了她。
她以为他要下床,却看他只是端坐回床边,背肌和右肩一下下耸动,那么…??x?…被他挡在身前的右手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第22章22硬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