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安静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仔细收集着情报,多如潮水般的嘈杂声音吵得人头痛欲裂。
左边的海军大哥大概也是新抓进来的,跟她一起关在最里面也是安置最重要的「商品」位置,身上全是伤口,鲜血浸透了他的白色正义披风,也不知道是战斗还是刑讯留下的。
他的左眼处有一条垂直贯穿半张脸的刀疤,浑身是血的在努力蹦着字,安慰着对面因为他的惨样被吓到放生大哭的贵族小孩儿。
就是效果差了点,小女孩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而莱恩的对面则是一位长相貌美身材极好的女人,拥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整个人透着一股柔弱温婉,大概是那种在外漂泊的男人们最喜欢的那种好女人。
只不过因为所处的环境,女人此时正双目无神的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整间监狱除了哭声和海军大哥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响动。
说实在的,还能哭就说明状态不赖。
见惯了玛丽乔亚奴隶们成天浑浑噩噩失去自我样子的莱茵想着,从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子砸在了女孩儿裙子上,获得了女孩的怒视。
莱茵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一点也没有快要重新回归奴隶身份的「近乡情怯」,“怎么了小公主,受伤了?嗓子都快哭哑了。”
“不用你管!”
也许是被「公主」这个词触动,女孩儿居然回应了她,只不过语气里的嚣张跋扈明显的快要溢出来。
莱茵从兜里摸出了一根棒棒糖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吃不吃糖?”
女孩被水沁润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哭声变得小了许多,大眼睛瞪着她,抽噎着,“你不会、在里面掺了什么东西吧。”
……
莱茵为难地耷拉下眉毛,又掏出了一颗只有颜色不一样的糖,“我也是被抓进来的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要不你选,另一颗我吃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吃?”
女孩紧抿着唇,“……红色。”
她松了口气,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笑着把红色棒棒糖准确丢到了女孩儿的手边,打开了另一颗塞进嘴里之后不再管她,转头与身边的海军大哥搭起了话。
“大哥,你们海军怎么也被关起来了。”
一直在看着她们俩的男人努力勾起唇角,可淡定如死鱼般的眼睛一点笑模样都看不来,“被偷袭了,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们出去。”
语气相当诚恳郑重,但话术很明显的屁用没有的官话而已。
原本失魂落魄的金发女人却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点了点头,一双秋水似的眼睛仿若含情般看着男人,
“温蒂相信大佐大人。”
温柔如水的女人在这种危机中,最容易对拥有权力的男人产生依赖和感情。
莱茵内心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原本的坐姿变成了兴奋的狗狗蹲。
“温蒂小姐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温蒂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艰难道,“我的……父亲送我来的。”
温蒂小姐原本有一个虽然贫穷、但还算幸福的家庭,母亲虽身体不好,但一直都很勤劳地打些小工补贴家用,贤惠持家,父亲也踏实肯干,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