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是带着邪气来的。
陈励看着两人出去,然后侧身从车窗拔了钥匙扔给谭飞说:“车子你开走,维修费一千。”
谭飞攥着钥匙一阵冷笑。
“陈励,我真他妈搞不明白,荣司岐看上你什么了。”
是吧。
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陈励往车上一靠,嘴角懒洋洋一笑:“你去问他。”
“艹。”
要不是眼前停的是自己车子,谭飞真想直接抬腿狠狠踹上两脚。
“老子磨了那么久才约到荣司岐出来那么一回。”谭飞说着又忍不住恨得咬牙,“结果好处全给你捞走了,他妈的人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
辛苦半天,最后却是给别人铺了路做了嫁衣。
谭飞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憋屈。
“我没欠你的。”
虽然谭飞没明说,但陈励大概已经猜到他听说皇冠会所的事情了。
“皇冠的工作我已经辞了。”陈励说,“你要是不甘心荣司岐不理你,自己找他去,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辞了?”
“嗯。”
谭飞一脸不可思议,陈励眼眸微微一动,懒得再跟他多解释一句。
“老子费劲心思都巴结不上,你就这么辞了?”
“不然你现在就去应聘?”
那也得应聘得上啊。
谭飞听说了荣司岐买下皇冠而且点名要陈励做经理的事情之后,本来气势汹汹想来找他出一口气,顺便威胁利诱他以后能在荣司岐身边趁机帮自己一把。
现在计划全部落空了。
既然陈励已经离开了皇冠,那他也没什么折腾的必要了。的
最后,谭飞只能带着一帮人愤愤离开。
汽车尾声,轰鸣刺耳。
三个人沉默着并排站门口望着院子里渐渐落下的浮尘。
然后又过了很久,张铭才第一个开口,声音是和之前一贯不同的沉稳。
张铭问陈励:“谭飞说的荣司岐,到底是谁啊。”
云层略过,阳光突然变得暴烈刺眼。
晒得人烦躁郁闷。
陈励紧紧皱着眉,想了下说:“再等等吧,都会知道的。”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告诉陈励:
他跟荣司岐的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