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挟持的萩原抬头,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公安大人,同意道:“合理!”
看安室这么辛苦地按着萩原,我如果不对萩原做点什么好像有点辜负安室的努力,于是我干脆伸手仔细地从萩原头顶抓出一把柔软顺直的发丝,然后再在用手指梳顺后,拿手里的发绳绑出一小撮支棱在萩原头顶的‘苹果枝’。
安室低头:“……这好像五六岁的时候,会给头发太长、没来得及剪的小朋友,扎的苹果头啊。”
而我抱着胳膊面色凝重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可、可恶,明明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梳的,怎么这样也很可爱啊!”
闻言,萩原更是得瑟地连摆几个POSE,我被他孔雀开屏的五色神光闪到眼,恍惚间还以为他周身又出现了玫瑰花和星星的特效呢。
【诸伏高明:‘……一时之间,我也没能回忆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那位代理人。我们还是说回関君吧。……等等,这么说来的话。’】
插科打诨的我们三人皆是一悚,尤其是我可以说是狗躯一震:“怎么又说回我了?接着说萩嘛!”我不忿地躺倒在长沙发上打滚,“为什么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啊——”
在萩原的笑声里,安室幽幽开口吐槽:“当面点出你的可疑之处吗?那可能叫‘审讯’吧。”
【上原由衣:‘関君他昨晚那身衣服确实十分可疑,有着明显的烧灼后的痕迹,但他身上非常干净,一点伤痕都没有。’
大和敢助:‘他哥哥身上也没有痕迹,我怀疑昨晚那里——应当还有第三人。那人才是関那个钻木取火理论的实践者,在爆炸死里逃生后,可能因为破损的衣物和裸露的伤痕太明显,才跟関交换了衣物,这样即使関穿着破损的衣服〇奔,也不会有太强的违和感。’】
我沉默良久:“……………………我究竟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形象,让他们觉得,是我的话,裸奔也很合理?”
安室把我往沙发的角落拎了下,坐在了腾出来的位置:“好好反省吧,小比。”
【诸伏高明:‘関君的大哥……’
大和敢助:‘高明你也觉得那家伙的大哥,气质非常的、呃,凶戾,很可疑对吧。’
上原由衣:‘今天那个自来熟的代理人和他打扮得密不透风的助理,也似乎和関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这样说来,作为被这些人环绕的秘密核心,関君,直接从他下手,好像比较容易解开这团迷雾吧。’】
萩原眼神放空,语气凝重:“我们一定要与这三个人为敌吗?”
我霎时间支棱起来,捧起萩原的手:“我们!也是三个人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安室抱着胳膊冷酷无情地说道:“纠正,是两人一狗。”
我怒道:“呜汪!”
【诸伏高明:‘对。我想说的是,我在检查是否存在伤口时,发现関君和関君大哥的左手虎口都留有茧……’
上原由衣:‘什么?!……所以……那是枪茧吗?’
诸伏高明:‘没有能直接接触上那块皮肤,不能有十足的把握认定那就是枪茧。’
大和敢助:‘但他大哥果然还是很值得怀疑吧,光是他注视着人时的眼神——’】
我看了眼扎着苹果头,一脸元气阳光的萩原,思索道:“不然我也给我哥扎个苹果头?我看萩出来的效果挺好的啊。”
恰巧都见过黑泽的安室和萩原,不禁双双打了个寒颤。安室出言阻止我的天马行空:“不要吧——就让你哥他继续做他那寒冷、可怖、永恒的耸人听闻的血色传说吧!”
安室捏着自己的下巴:“但其实他们思考了这么多,还是缺少——”
“决定性的证据。”萩原接道,“你当时怎么解释你那破损的衣服的?”
“我说这是他们没品味的家伙不能理解的摇滚潮流……”我摸摸鼻子,“是有点敷衍哈。”我抢先把这话的漏洞捅出来。
出乎我的意料,安室摇摇头:“是你的话,这个解释也可以。”他瞥了我的表情一眼,“打住,我没有在嘲讽你。”
我扁扁嘴:“但他们怎么就不肯放弃怀疑我。”
萩原疑惑道:“反正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你肯定不会是那唯一的嫌疑人,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小樹莲,你怎么这么在意他们是怎么认定你的?不能就让他们这么一直怀疑着你吗?我觉得你还挺喜欢这么做的呀。”
“都是被逼无奈啊!”仗着他们两个听不懂,我不忿地开口吐槽道:“都怪我那默认自动更新的破游戏安装包……”
等等,这两个家伙怎么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要啊,你们这群智人快点住脑——
萩原微笑道:“唔,‘游戏’吗……所以‘通关条件’其实是洗脱自己嫌疑?”
我犹疑道:“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但确实,我也不太确定自己这个思路对不对。”
安室看看忽然很自如地接受了‘游戏’什么的谈话方式的萩原,也顺着我们思考的路线说道:“‘游戏’的话,消遣性质应该更大吧。不通关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严重惩罚吗?”
我大惊:“?!咦……?你说得对啊。快!我统,给我存档——”
系统:
【……已为你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