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原来你才是PUA大师!
尽管这一切心理活动都只是我自己的脑补,但我非常干脆利落的给贝尔摩德扣上了这一个头衔,然后丧里丧气的搭着贝尔摩德的车,在十分钟后,像是某种交接货物一样,被贝尔摩德随手使唤送去了黑泽的副驾驶座上。
什么?副驾驶怎么了!为什么要问我,不是我开车吗?
就问我敢开除了贝尔摩德,谁敢坐我的车呀!
一上黑泽的车我就开始控诉:“为什么病假会给三郎用掉了???”
“心理创伤。”我听见黑泽语气冷淡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讲烟熄灭在随身的灭烟袋里。
Emotionaldamage?!左括弧那种语调右括弧。
我在车厢里,毫无道理地高声抗议:“这种每个东亚人都会有的精神问题,也可以当做请病假的理由吗?!”
作为天生的精神病患的黑泽,他本人显然是对我的声讨毫无共鸣的。
黑泽把便携电脑递给我,那一看就是鱼塚的便携式电脑:“你肯定是在哪里得罪了那女人,不然这里其实根本没有其他人记起你来。”
是的……我还真的是得罪了人家。我心虚了一刹那,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好、好伤人啊。虽然这种‘遗忘’,在发工作的此刻显得尤为的重要,但从你口中说出来,那种伤人的感觉反而比‘加班’的痛苦,来得更加强烈些。”我避而不谈因为什么得罪了贝尔摩德,赶紧转移了话题。
“老样子,只用覆盖监控视频。”黑泽的眼珠子只是轻轻地扫过我的身上,没有接我的话茬。这种轻乎的感觉,好像他明知道我在想什么,但还是把我试图掩盖的问题也一并轻乎地放下了。
虽然在这种黑暗的犯罪氛围里说这种话不太合适,但我突然很想说,这种被偏帮的感觉真是——
爽!爆!了!
我的眼睛朦朦胧胧地蓄起雾来,然后我又用一种很是感动又热切的声音对黑泽说道:“……那我的加班工资呢?”
“……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忽然,黑泽外放的语音频道里,传出安室语气有着隐约的敌意和不对付的声音。
“为什么阿碧辛斯会有加班费?”怎么连香缇也在。
我也很不平呐,这不是还有一个搞情报的吗?这也非要把我叫来……看来我真的把贝尔摩德惹得很彻底呢。
我摸摸自己的鼻尖,随口跟两人说道:“这是组织给伤残成员的额外补助。乖啊,道上的事别多问。”
香缇那边风声很大,估计也是在狙击点埋伏着,她问道:“哈?你是哪门子伤残?”
没等我说话,黑泽‘为’我出声解释道:“阿碧辛斯的脑子有点问题。”
我、你!
非要这么说,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我恨恨咬牙,伸手拍关了正传出笑声和欢快空气的语音频道:“我要罢工!我是病人、我走不动啦!”
黑泽已经把车停好,昏暗的地下车库里,他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却仍然清晰。他伸手试图把我拉出他的爱车,我干脆一个猴子成精,伸出手臂将自己悬挂在了黑泽的脖颈上。
黑泽:“咳、”好悬没勒着黑泽的脖子把他勒倒,他沉声把我换了个方向,塞到了他的背上:“你是小孩子吗?”
“我可以是!“我扬声说道。就着这个姿势,我把脸埋在黑泽的肩窝,像一个挂件,又或者即将垂落地面的围巾,随着黑泽的走动,在他身后晃荡着。
我小声地喃喃道:“唔……总之,对不起。”
黑泽的声音跟他的步伐一样沉稳:“我原谅你。”
“……我不是为了刚刚差点把你勒死的事道歉。”我小心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黑泽,提醒道。
黑泽仍是古井无波,连眼神都没分给我一个:“我知道,我原谅你。”他抬手按下电梯的上行键,“无外乎是你那些存在过去的‘未来’……你能明白它们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不存在的吧。”
“所以对于你来说,你是在为我‘没有对你做过’的事道歉吗?”
“我不是神父,你如果对我寻求告解,我有响应你的必要吗?”黑泽的疑惑也是平静的。
“所以你就是在原谅我,无论我做了什么。”我又把头埋回他的肩头,闷声问道:“我可以偷偷流眼泪,像小时候那次,把它们盛在你锁骨里养金鱼吗?”
黑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穿着单衣,它不防水,你的眼泪会全部被它吸走,完不成你那盛住眼泪养鱼的异想天开的想法。”
我感觉黑泽刚刚吐的那口气,是在忍耐着他把我送去精神科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这么仔细地思考我无厘头的要求,这会让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我小声地吐槽反击道。
“是你的风格。”黑泽扯扯我的病号服,“下来,等下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