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甚至还因为情绪波动过于强烈,力气控制不当,将燕洄的手指磨红了些。
燕洄心情好,也不在意,在手指离开的时候轻点了下季鱼的脸,把季鱼吓得一颤。
“怕朕?”燕洄挑眉。
季鱼摇头,内心却腹诽,这狗皇帝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随时要扑上来的恶狼,她怎么可能不怕!
“撒谎,”燕洄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无不悦之色,“欺君之罪,你说朕要怎么罚你?”
季鱼不敢出声,猫儿眼可怜巴巴地盯着燕洄,嘴唇害怕地抿了起来,企图装可怜混过一劫。
她要是再看不出来燕洄这是在故意逗她就不用在御前混了。
燕洄此刻果然好说话,只见他往床榻内侧挪了挪,示意季鱼坐上来。
“朕听说你会些医术,如今徐太医还没过来,那你便先替朕按按头吧。”
季鱼懵了。
原主会不会医术她不知道,但她穿越之前那是外科医生,就算之前学校有一些中医的选修课程,她也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根本不懂什么穴位,怎么帮他按?
帮皇帝按头那可是技术活,一不小心惹怒了他,自己没准又得进慎刑司。
季鱼内心哀嚎,动作确实顺从地坐上了床榻。
她轻轻将手放在燕洄的额上,脑中疯狂回想自己在看电视剧的时候那些宠妃是怎么给皇帝按头的。
想到这里,季鱼脑中霎时雷鸣风暴,悲从中来。
为什么会自动给自己代入宠妃的位置!
太医,自己应该带入的是太医!
“轻点。”
放空自己大脑的后果就是力道没轻没重,燕洄忍不住抬头去看季鱼,见她给自己按头的时候还是双目空洞,心中不悦,不由得低声训斥。
季鱼猛眨了两下眼睛,回过神来,又恢复了轻柔的力道。
燕洄见她的注意力重新在自己身上,这才重新闭上眼睛。
室内烛火摇曳,烛光笼罩了整间屋子,地龙烧得整间屋子暖烘烘的,季鱼纤长的手指在燕洄的额上轻柔地按着,竟让燕洄产生了困倦之感。
守在一旁的陈知义有眼色的很,赶忙让人去通知徐太医今晚不用来了。
等到燕洄彻底睡了,季鱼才悄悄起身离去。
燕洄一觉醒来自觉神清气爽,唯有一点遗憾便是今夜没有季鱼入梦,看来她昨晚是真的稳稳当当值了一夜的班再也没敢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