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是真的习惯了梦中有这个小宫女在。
他低头看着正帮他整理外袍的季鱼,玄黑色的衣物衬得她的手愈发白嫩,见她转头拿了冠冕想给自己戴上,燕洄脑袋故意往后倾了些,果不其然看见季鱼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燕洄原本昨晚没梦到季鱼的遗憾心情在看见季鱼这副表情之后,瞬间一扫而空。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笑,促狭地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季鱼抿嘴,往前走了一小步,踮着脚努力将冠冕想往燕洄头上戴,燕洄则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直到最后季鱼整个身子都快要靠在他身上,燕洄才堪堪停下,低下头终于让季鱼给带了上去。
狗东西。
季鱼心中暗骂。
好不容易带上去了,季鱼立马退后几步想远离燕洄,可又被燕洄捏住了下巴,一时之间进退不能。
燕洄一手捏住季鱼的下巴,一手向她的腰探去,待到环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他才猛地握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子都栽进自己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燕洄心中舒畅万分,他低头,下巴正好搭在季鱼的头上,闻着她清浅的发香。
“今晚朕要临幸你。”他低声道。
季鱼脑中轰隆一声被炸开了花,竟然连呼吸都忘了,眼中瞳孔都吓得在震颤。
燕洄察觉到怀中抱着的这小宫女身子越来越僵,知道她这是不情愿的意思,一大清早的好心情霎时消失殆尽。
他怒极反笑,环着她腰的这只手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脖子,慢慢收紧,强迫季鱼抬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直视他带着滔天怒意的双眼,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犹如小兽般求救的低呵声,季鱼下意识想抬起手撕开燕洄锁在她脖颈上的那只手,可她残留的最后一点理智却提醒她千万不能这个时候违逆燕洄。
等到燕洄终于发泄完了怒气,他才慢慢撤了脖颈上的力道,但那只大手还是放在季鱼脖颈上,另一只环着她腰的手分毫未松,低头寒着脸冷眼看着季鱼大口大口呼吸。
“不愿意?”他尾音拖长,语音淡淡,却不难听出他口中的威胁意味。
季鱼如今性命都在燕洄手中,怎么敢说不愿意,她拼命摇头。
“殿下愿意宠幸奴婢,乃奴婢此生最大幸事。”
燕洄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语气轻柔,可在季鱼听来就如同一只在吐信子的毒舌在冲她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最好是这样,”他掐着她脖子的手终于松开,转而又捏住她的下巴,“别让朕太生气,对你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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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浑浑噩噩回到值房,心中悲戚,自己穿越之前连个男朋友都没谈,可以说全部心思都奉献给了医学事业,没想到最后被病人家属一刀捅死。穿越到了这里之后,万事不顺不说,最后居然还要被那狗皇帝强取豪夺。
她真的要抑郁了。
值房中没有人,季鱼外衣也没脱,一进门就扑向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忽地,一滴泪珠猝不及防从她眼眶中滑落,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一滴滴泪珠连成串,簌簌滑落,落在枕头上,很快打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