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季鱼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自己则站在她面前开心炫耀。
“你知道这个药草我找了多久吗?!我从来没有在山上找过这么难找的药草!”
“我师父说了,有了这株关键的药草,加以针灸辅助,只要你真的想说话,假以时日一定能重新开口!”
季鱼眼瞳中霎时间蹦出光来,她伸手就要摸林椿手中的那株药草,被他一蹦三尺跳的躲开。
“不准摸!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季鱼收回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但一想到自己快要可以重新说话,又抑制不住心中快要迸发出来的兴奋,于是也学林椿蹦哒起来。
她往前伸手一抱,紧紧抱住林椿的腰身。
现代人没有古代那么男女大防,再加上季鱼兴奋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
但林椿不同。
柔软的身躯撞入他的怀中,林椿霎时间就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犹豫了一瞬,一手抬起,想回抱住季鱼,但下一刻,季鱼就退开了。
林椿有些恼恨自己动作慢了半步,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收回手。
脑中被自己快要可以说话的好消息占据,季鱼也不去想燕洄冥婚的事了。
她的视线转移到桌上还没吃完的饭菜上,又去看林椿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心中猜测他大概是从山上下来之后就直奔她家中。
于是她干脆也不在家吃饭了,想拉着林椿下馆子,好好报答他这段时间为自己忙前忙后。
如玉葱般的手指扯住林椿的衣袖,季鱼拉着林椿就往外走。
林椿脸上的红霞还没有消失,在季鱼扯住他衣服的时候甚至更红了些,他低头直愣愣地看着季鱼扯住他衣袖的那只手,心中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直到踏出屋外,被风一吹,终于把他被叫的乱七八糟的脑子重新拼回了原位。
“我们去哪里?”
季鱼说不出话,便也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将他扯到了街上。
在走进熟悉的酒楼时,林椿才反应过来季鱼这是要请自己吃饭。
“怎么这么客气。”他嘀嘀咕咕道。
季鱼假装没有听见,拿着林椿坐了下去,两人点好饭菜后,季鱼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没让林椿换衣服就拉着他上了大街。
林椿顺着季鱼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服上的泥巴点子,不在意地一挥手。
“这有什么,我经常这样,都习惯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认真地看着季鱼,“你要是下次再想请我吃饭的话,我想吃你亲自下厨做的饭菜。”
季鱼眉头一抬,有些意外。
她做的饭也没有多好吃吧?就是普通水准啊,别说媲美这种在本地扬名的大酒楼,就连林椿他娘王大婶也比她做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季鱼虽然没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林椿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在路上淡下来的红晕又快要爬上他的脸,他垂着眼皮,甚至不敢直视,坐在他面前的季鱼,支支吾吾道:“反,反正我就是喜欢吃你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