螯沨回过神不好意思笑道:“是,是我疏忽了。”
“哼”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胡闹,这是安胎药方,饭后服下。”说罢递过来一张方子。
螯沨接过,顺势抱起萱萱准备离开。
只听那老头又道:“忧思过重,切勿伤心,你这个做丈夫的要懂得分寸,多花些心思在妻子身上。”
他好像误会什么了,螯沨脸一黑,无奈道了句谢,转身快步离去。
那老头嘀咕一句:“年少气盛。”
客栈内,萱萱迷糊睁开了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顿感头有些痛,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记得自己好像去花楼……
是了,不信邪的去寻了一堆伤心,最终成了笑话。
自嘲一笑,发现此刻已是黄昏时分,四下寻望却不见螯沨的踪影,心中嘀咕。
莫不是那厮嫌她麻烦,随处找了个地方把她丢了?
正思索着,便见门被推开,螯沨端着个碗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萱萱狐疑,他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瞧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瞧惯了,见他如此模样倒也不习惯,他这严肃的模样倒是忒为滑稽。
轻笑问道:“你是怎么了?像别人欠你钱似的。”
螯沨听此,抿着嘴未回答。萱萱也敛了笑意神情严肃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依旧没有回答,螯沨把端着的碗递到萱萱面前沉声道:“把这个喝了。”
萱萱皱了皱眉,她闻着都苦涩,不禁怎地,胃里一阵翻涌,近几日都有这种感觉,抬手把碗推到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螯沨嘴唇轻抿,沉默半晌,缓缓吐了口气道:“安胎药。”
安胎药?
似觉脑中嗡嗡作响,脑子乱的不行。
孩子?她有了孩子,与戚泱的孩子。
素手拂上腹部,虽然现在感觉不到小家伙的存在,但是这种感觉很微妙,眼中刹时充满神采,嘴角微微上扬,与那时伤心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的孩子?”螯沨放下药碗问道。
“嗯。”垂眸瞧着还平坦的小腹,眼中满是笑意。
螯沨见此叹了口气,有些吃味道:“他如此负你,你还要生下他的孩子?”
话出口,才觉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否定这个孩子,他也不知为何竟说出这般话语,此刻正悔恨万分。
萱萱不悦皱了皱眉:“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还有这是我的孩子。”
见此螯沨摇了摇头笑道:“喝了吧,药凉了味道就更为苦涩。”
萱萱听话的点了点头,拿起药碗仰头便喝了下去,苦涩入喉,她紧闭双眼,眉头也皱成一团,吐了吐舌头埋怨道:“再也不要喝了,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