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他此刻的样子镇住了。
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大夫很快就来了,满头大汗地为林翠正骨,上药,包扎。
“先生……”
福伯走到林墨身边,声音都在发抖。
“这……这可怎么办啊。”
“是杜家乾的,一定是杜家乾的!”
“他们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林墨没有说话。
他走到林翠的床边。
大夫刚刚处理好,对林墨摇了摇头。
“状元公,这位姑娘的右手……骨头碎了。”
“就算养好了,以后这只手,也废了。”
“写字,刺绣,这些精细活,是再也做不了了。”
大夫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废了。
林翠这辈子,都废了。
林墨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林翠被包扎好的手。
然后,他收回手,转过身。
他走向门口。
“先生,您要去哪?”
福伯追了上去。
林墨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让听到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从骨头里渗出的寒意。
“福伯。”
“嗯?”
“给我备一份礼。”
福伯愣住了。
“备礼?送去哪?”
“吏部尚书府。”
林墨吐出五个字。
“告诉杜如晦。”
“他儿子断了我学生一只手。”
“我要他儿子,拿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