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眼睁睁看著林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尚书府的大门。
……
府內,正堂。
杜构正唾沫横飞地跟杜如晦说著什么,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爹,您这招真是高啊。”
“那姓林的不是要教书吗?我把他学生的手给废了,看他还怎么教。”
“一个婊子,断了手,这辈子都完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猖狂而刺耳。
杜如晦端著茶杯,轻轻吹著浮沫,没有说话。
他心里,对儿子的这种手段,並不完全赞同。
太粗暴,太低级。
但结果,是他想要的。
打蛇打七寸。
林墨的七寸,就是漱玉楼里那些女人。
只要拿捏住她们,就不怕林墨不低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正堂门口。
杜构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看著那个走进来的白衣人,以为自己眼了。
“林……林墨?”
林墨走进正堂,仿佛回到了自己家。
他的视线在堂中扫过,最后落在了主位上的杜如晦身上。
“杜相。”
他微微頷首,算是行了礼。
杜如晦放下了茶杯。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林状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来干什么!”
杜构回过神,指著林墨的鼻子就骂。
“这里是尚书府,不是你那骯脏的青楼,谁准你进来的!”
林墨没有理他。
他只是將手里的木盒,轻轻放在了旁边的红木八仙桌上。
砰。
一声轻响。
杜构的骂声停了。
杜如晦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说了,我来送礼。”
林墨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有一个学生,叫林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