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好似还有一个熟面孔?
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正向她投来忧心的目光。
是昨日那个为她说话的小捕快!
孙芸娘朝他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县令也步伐蹒跚地上了堂。
只见他脸色煞白,边走还边捂着耳朵,神态甚是怪异。
等到坐上了椅子才把手放了下来。
孙芸娘禁不住好奇地一瞄,那人的右耳好像是拿了一条白布包了起来,布上还有几点零星的鲜红色,似乎是受了伤吧。
才一顿饭的时间,他这是怎么了?
莫非…跟公子有关。
侧头看了看长顺,他老神在在地把双手抱起,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再看那县令,坐下后便朝着孙芸娘的方向看了一眼,瞬间把整张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可一开口,那声音却是虚弱无比。
“怎,怎么让一个弱女子这么站着,快,给,给孙娘子拿根椅子!真真没眼力见。”
一旁的衙役倒是反应快,赶紧拿了张椅子递了过去。
孙芸娘有些难以置信地接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情复杂地坐了下去。
这前后的差异…也太大了些。
“孙家小娘子,你不要害怕,今日,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且放心大胆地把冤情告诉我。”
县令的三角眼笑得弯起,明明一脸青白的脸色,还得强打起精神,刻意做出和蔼的模样。
孙芸娘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自忍住了不适,开口道:“大人,民女冤枉,想请诬告我那几人上前对质。”
沉默许久的师爷眉头一拧,终是在凑过去提醒了一句什么。
县令身体一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他又如何不知那四人是王家的…
一边是王太傅,一边是那贵人,选那边都是个死,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去买这个劳什子的官…
“咳咳,咳咳咳。”堂下的长顺忽然咳了两声,自顾自喃喃道:“唉,这季节真是干燥,喉咙忽然好痒。”
边讲边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两下。
看得堂上的县令脖子一僵,忽然就想起刚才那黑衣男子走之前撂下的狠话:“这次只是削了耳尖,下一次,便是一招能毙命的地方。”
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刚才流了一地的血才止住,到现在耳尖还在火辣辣地疼。
先把现下的小命顾上再说吧!
“带,带原告和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