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游离,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心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见到夏承越平安无事,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多日来的愧疚,涌上心头,眼眶不禁泛红。
两个多星期没见到,妈妈比以往瘦了很多,眼下乌青浓重。
她向来保养得好,以前是话剧演员,平日里总喜欢拉着姐妹们去美容院,早睡早起,喜欢运动,虽然已经45岁,却依旧年轻漂亮。
追她的人,数不胜数。可她婚姻不幸福,没能给他与哥哥一个完好的童年,一个幸福的家庭。
“小越,你过得怎么样?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你,护士有没有打你?”林章伊握住他的手,声泪俱下,“妈妈担心你。”
夏承越冷着脸任由她握着,憋屈地质问她:“现在知道心疼我了?为什么还要把我送进来?”
林章伊哽咽道:“妈妈错了。”
她从来没想过夏承越像是发了疯一样,拿着刀要砍陈时泽,谁也拦不住。
好在陈时泽没受伤,没追究刑事责任,但警察要求把夏承越送进来精神病院,她实在没办法。
都怪她。
她太寂寞了,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夏承越出国留学的五年里,都是陈时泽在照顾她。
年轻力盛,体贴温柔、特别会撒娇,她一时没忍住,这才答应陈时泽的追求。
两人秘密交往,像搞地下情一样,常常偷偷摸摸约会。
她会衰老,皮肤会松弛,是很快就会被人喊老太婆的妇女,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未来,只是谈谈恋爱而已。
这么多年来心里的苦楚无处宣泄,她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别哭了,我会好好治病的,但你不许再跟陈时泽这个王八蛋联系,我草他&%*#@@*……”
“小越,不能说脏话,做人要有礼貌,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行,我讲礼貌,我请他去死!够礼貌了吧。”
要你管,神经病
“别总是死死死,不吉利。妈妈答应你,不见他就是。”林章伊擦了擦眼泪,“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菜。”
“我吃不下。”
“儿子,你瘦了好多,吃点吧。”林章伊打开饭盒,里面摆放精致,有他爱吃的黄油鸡翅,椒盐虾仁,还有酸辣土豆丝。
“陈时泽做的?”
林章伊手中的筷子一顿,立即解释说:“不是。”
“你哪会做?”
林章伊讪然一笑,把筷子搁置在饭盒上,“我学的,你出国,不在我身边,他经常做饭给我吃。”
“妈,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不能,妈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嫁给你爸是我最大的苦。你爸人是很坏,但从没让我做过家务。”林章伊低声叹了口气,“你爸爸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