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把这个晦气玩意儿收了?
我要跟老婆结婚
午饭后,大家排排队,准备吃药。
方竟遥像团融化的麦芽糖,黏在夏承越身侧,胸膛贴在夏承越的手臂边。只要有人影掠过一米半径,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就会骤然蜷起,活像护崽的野犬,喉咙里滚出压抑的警告声,仿佛下一秒就要龇开犬齿,将所有试图分割他与夏承越的存在咬碎。
癫,谁能管管这个癫公?
陆总一个早上忙着开“员工大会”,就差夏承越的参与。
见到夏承越时,陆总有些恼怒,“夏承越,你不好好待在我身边,想逃跑?你跑得了吗?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认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她的替身罢了。”
那一连串的超绝气泡音,震得夏承越鸡皮疙瘩浮起来。
方竟遥上前一步,拉住夏承越的手臂,死死盯着陆总,忽然一个猛扑,死死掐住陆总的手臂关节,“不许抢我老婆,我的!我的!”
夏承越的反应迟钝又缓慢,根本来不及阻拦。
陆总向来疯疯癫癫,没恶意,虽说每次都得配合对方上演一幕幕尴尬的“霸道总裁”戏码,但他倒也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尤其是陆总那副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的模样,明明是在装酷,却透出几分幼稚园小朋友扮家家酒的憨态,叫人想板着脸都难。
夏承越急忙拉住方竟遥的手臂,低声道:“放手,等下被护士看到,又被抓去隔离。”
方竟遥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嘴里只嘟囔着:“你护着他,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能抢我的……”
陆总的手臂被掐得一大片红,一块紫,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人设:“男人,你惹怒我,我让你生不如死!从今天开始,我对你已经没有耐心了。”
方竟遥的双眸红得几乎充血,一个箭步挡在夏承越前面,咆哮道:“他是我的!”
夏承越不想闹大事情,抓住方竟遥的衣襟,低声呵斥他,“混蛋,不许再乱叫,跟陆总道歉。”
“我不要,他要抢走你。”
“没人抢走我,你不听话?跟他道歉。”
“呜呜呜呜,又要我道歉,老婆坏……呜呜……为什么总要我道歉?”方竟遥哭得直抽噎,发出一串又一串零星的狗叫。眼皮压低时,泪水打湿了睫毛,顺着脸颊滑落在嘴角。
又哭?
夏承越受不了这个死渣男,每次发病都来折磨他,他怎么就偏偏摊上这么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