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钱泳:《履园丛话》10《收藏·总论》,上册,263页,北京,中华书局,1997。
[295]赵园:《明清之际士大夫研究》,18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296]李光地:《榕村语录》卷23《学》1,419页。
[297]王夫之:《宋论》卷14《理宗》,251~253页。
[298]陈龙正:《几亭全书》卷19《学言详记》16《类辨》下,《四库禁毁书丛刊》本。
[299]王廷相称颂于谦之举云:“国有政,不可一日弗摄,置君以摄政,大计也,可以与权矣。”参见王廷相:《慎言》卷13《鲁两生》,载氏著:《王廷相集》,第3册,832页,北京,中华书局,1989。
[300]周宾所:《识小编》,载《说郛续》卷15。
[301]张诩:《白沙先生行状》,载陈献章:《陈献章集》附录2,869页,北京,中华书局,1987。
[302]陈献章:《陈献章集》卷1《李文溪文集序》,8~9页。按:陈献章在与人书信中云:“孟子见人便道性善,言必称尧舜,此以尧舜望人也。横渠见人便告以圣人之事,此以圣人望人也。吾意亦若是耳。窃附孟子、横渠之后。”云云。说明献章自认继承了孟子衣钵。而清人姜麟更是称陈献章为“活孟子”。分见陈献章:《陈献章集》卷2《与湛民泽》6,191页;龚炜:《巢林笔谈》卷2《陈献章李卓吾》,37页,北京,中华书局,1997。
[303]张诩曾记白沙二事,云:“(先生)为人豁达大度,不见小利。未第时,邻人有侵其屋地者,欲威之以力,扬言于众,曰:‘陈氏异日他出,我必辱于途。’及见,不觉自失。先生曰:‘尺寸地,吾当为若让。’其人惭,竟不能作恶而去。又有侵其田,处亦如之。后复有盗葬其祖母者,先生怒曰:‘此义不共戴天也。彼即不悛,吾即讼之官,吾敢沽虚名而失大义哉?’盗葬者闻之果悛。”又云:“巡抚湖广都御史谢某遗先生寿木甚美。一日,其交厚陈某卒,遗言必得木如先生者。其子一告,先生即举以畀之。林良者,以画名天下,尝专作一图为先生寿。惠州同知林某至,阅之爱甚,先生亦即畀之无吝色。知县赵某颇著贪声,惧先生遇当道露其事,遗白金数铤为太夫人寿。先生不得已受之,戒家人勿启。后某以赃去官,先生追而还之,其人感泣。”即为典型例证。参见张诩:《白沙先生行状》,载《陈献章集》附录二,874页。
[304]赵园:《明清之际士大夫研究》,20页。
[305]李承勋:《论知人安民疏》,载《明经世文编》卷100,882页。
[306]王阳明:《王阳明全集》卷3《语录》3,135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307]王阳明在《答杨子直》中云:“大抵孟子所论求其放心,是要诀尔。”云云。此足证阳明心学的学术源头是孟子之说。参见《王阳明全集》卷3《语录》3,138页。按:关于阳明之学与孟子之间关系,张履祥却别有一说,认为阳明“良知”二字,不过是一种借用名目,其本意只是为了“佐成直捷径情之说耳”。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孟子有“不学而能”“不虑而知”之语,故阳明借之作为自己学说的佐证,实际上并未服膺孟子,云云。这当然可具一说,但仅就其流而言,并非是指源。若从源来说,王学还是源出于孟子,只是有所创新与发展。张履祥之说,参见《杨园先生全集》卷40《备忘》2,1092页。
[308]黄宗羲:《南雷诗文集·记类·余姚县重修儒学记》,载《黄宗羲全集》,第10册,133页。
[309]如张居正曾有如下之说:“按崔寔论治体,主于尚严,固一时救敝之言,非万世通行之道。但后世之论治者,不明于宽严二字之义,故其论各有所偏,而不能无弊。夫所谓宽,非纵弛之谓也。包含敦大,赦过误,蠲烦苛,这个叫做宽。严非暴戾之谓也。厉精明作,振纪纲,齐法度,这个叫做严。宽中有严,严中有宽,如春生秋杀,相代而成岁功,雨露雪霜,并施而行化育,二者阙一不可。……这是尧舜以来相传的治体。世儒不知此义,才说要宽,便因循姑息,而流于纵弛;才说要严,便严刑峻法,而伤于暴戾。”参见张居正:《通鉴直解》卷12《汉桓帝》,明崇祯四年刻本。
[310]张居正:《通鉴直解》卷12《汉昭帝》。
[311]李贽:《焚书》卷5《读史》,211页。
[312]冯梦龙纂,刘英民、赵同璧等选注:《古今笑史》第1《迂腐部·谏折柳》,9页。
[313]相关的探讨,可参见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册,74~75页,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314]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册,81~84页。
[315]张岱:《陶庵梦忆》卷8《张东谷好酒》,72~73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316]黄宗羲:《南雷诗文集·碑志类·万悔庵先生墓志铭》,载《黄宗羲全集》,第10册,297页。
[317]李寄:《天香阁随笔》卷1,陶社校刊本。
[318]黄虞龙:《与邹公履》,载《尺牍新钞》卷7,236页。
[319]陈继儒:《岩栖幽事》,收入《眉公杂著》,民国十一年文明书局石印本。
[320]许奉恩:《里乘》卷4《姮儿》,88页,重庆,重庆出版社,2000。
[321]袁宗道:《白苏斋类集》卷20《论谢安矫情》,291~292页。
[322]袁中道:《珂雪斋近集》卷3《南北游诗序》,32~33页。
[323]张凤翼:《处实堂集》卷6《谈辂续》,《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
[324]郑瑄:《昨非庵日纂》卷19《韬颖》,载《笔记小说大观》,第14册,136页,扬州,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4。
[325]关于“游戏三昧”,谭元春有如下阐释:“患不游戏耳,游戏即三昧也。游戏于人,我则自他融;游戏于世,出世则身土参;游戏于笔墨,则作者自快而观者朗,作者有本末而观者同性情。夫游戏者,亦游于戏之中,而非戏也。鱼游于沼,虫游于壁,鸟游于空,客游于溪山,皆游于戏中而不觉者也,不觉之谓三昧也。”说具谭元春:《谭元春集》卷23《游戏三昧序》,642页。
[326]如吕柟在南京为官时,曾被诸生邀请至高座寺游玩,却被吕氏所拒,道:“此岂是道理,去高座寺作甚!”尽管如此,但揆诸当时的事实,确乎江南士人,多以安闲放逸习成气象。相关的记载,参见吕柟:《泾野子内篇》卷7《鹫峰东所语》第12,57页。
[327]李贽:《焚书》卷3《李生十交文》,129页。
[328]李贽:《续焚书》卷1《答代州刘户曹敬台》,42页。
[329]谭元春:《谭元春集》卷32《与熊子才》,889页。
[330]曹学佺解释“逍遥”之游云:“逍之为言,消也,如涣然冰释之谓也。遥之为言,摇也,如摇摇水上之谓也。冰之于阳也,虽消而不伤其本。舟之于水也,虽摇而不逆其性。夫然,则逍遥以游者,岂漫然而无所主之物哉!”见曹学佺:《石仓文稿·逍遥游序》,载氏著:《曹学佺集》,531页。
[331]张履祥:《杨园先生全集》卷4《寄倪寄生闽中》,7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