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岸换好鞋,走进客厅,步伐虚浮。
浅喜见他神情痛苦,眼眸浮了几分醉意。
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霍知岸看见浅喜,解领带的手顿住,放下。
“怎么还没睡?”语气不耐烦。
他眼底划过一道冷嗤。
是看见小洛回来,她心中起了危机感么?
“这么晚了,你不用等我。”他心情不好,疲于应付面前这位被长辈强硬安排的未婚妻。
小洛回国,对自己兄友妹恭。
她表面虽然看起来笑嘻嘻,可他知道,这么多年异国他乡,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吞噬着那份痛苦,久而久之锻炼出这份强大的心性,甚至能微笑对着其他女人叫出“嫂子”。
她是真的想通了?决定放弃自己了?
想到此,他心痛地一抽,厌恶地瞥了眼庄浅喜。
浅喜还没开口,被他打断:“如果你想说我和小洛的事,那就不用了。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互不干涉。”
浅喜平静地看着他,缓缓道:“你不是有事跟我说么?”
霍知岸才想起白天给她发的一则消息。
他让她早点回来,因为她经常加班,自己没时间等她到那么晚。
霍知岸道:“明天上午,你跟我去取一下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好的。”
“早上八点。”
“可以。”
霍知岸看了眼浅喜,坐下沙发。
她向来都这么“听话”,凡是自己交待的事情,应承得很爽快,从不扭捏。
准确的说,这几年来,他从没见过她有任何伤心、生气或一丝的情绪波动。
她矫揉造作地养兰花,故作姿态地品茶,乖巧听话地迎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