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详见《后汉书·班彪列传》,卷四十上,页1325~1326。
[23]详参其《极谏用外戚封事》,《汉书·楚元王传》,卷三十六,页1958~1962。
[24]班彪此著作发议论时,每用“司徒掾”的官衔或竟称“臣”,显示其著极可能有意献给君主阅读,或者奉诏而撰。又:班彪对王氏政权的评析,立场观点颇同于刘向,认为成帝违犯了汉朝立国原则——“主有专己之威,臣无百年之柄”——假权外戚,造成两大之局而国移。但王氏政权既“危自上起,伤不及下”,且又“不根於民”,故终不能保。其言可参见《汉书·叙传》所载与隗嚣之辩论(卷一〇〇上,页4207),足见班彪的主威臣弱、主尊臣卑观念甚浓,并对汉朝此立国的统治原则及意识知之甚稔。
[25]参见《后汉书》,卷二十六《冯勤列传》。该传末《赞曰》,范晔即批评光武帝及明帝侵辱宰相,刻薄寡恩。
[26]如桓译等反图谶者遭诘责几死,大司徒韩歆言“亡国之君皆有才”,光武以为影射激发,将他免官犹未释怀,竟至刘歆父子自杀而止(参见《后汉书·侯霸列传》,卷二十六,页902)。刘歆好直言无隐,有重名,故众多惜之,光武帝遂为之赐赙成礼以葬之。类此事情在光武及明帝世,并不鲜见。
[27]参见严可均校《全三国文》,卷八,页7B~9A。
[28]苏武、李陵的通信,或谓伪造,正可代表此意识观念。详见严可均校《全汉文》,卷二十八苏、李部分。
[29]参见《后汉书·李固列传》,卷六十三,页2087。
[30]参见《三国志·锺繇传》注,卷十三,页393~394。
[31]参见《隋书》,卷三十三,页981~982。
[32]详见《史通通释》,卷二,页27~28。
[33]贾逵父贾徽是刘歆的弟子,传左氏学。逵既传家学而成贾氏学,亦兼通今文经。详见《后汉书》本传,卷三十六,页1234~1241。
[34]详见拙文《汉书撰者质疑与疑释》(上),页41下~44上。
[35]参见《后汉书》,卷五十九,页1940。
[36]荀氏家族学术可详见《后汉书·荀淑列传》,卷六十二,页2049。《汉纪》问题可直阅其书。
[37]汝南应奉是史家,曾撰《汉事》一书,前已言之。子应劭则是文化史、社会史、史注学名家,曾自比于董仲舒之《春秋》决狱而撰《汉仪》,于建安初献上,不久即畏曹而奔袁。详见《后汉书·应奉列传》,卷四十八,页1606~1615。
[38]详见《汉书·司马迁传·赞曰》,卷六十二,页2737~2738。
[39]班固也是文字学家,故用字不同,应予注意。缪与谬,原则上是通用的。但缪义含有伪诈之意,班固甚为了解。如《汉书》,卷五十七上《司马相如传》云:“……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令,指临邛令王吉——相如素善之友也。相如宦游不遂而贫困,往见王吉,吉舍相如于都亭,“缪为恭敬,日往庙相如”。颜注曰:“缪,诈也。”相如知王吉诈为恭敬,故其后称病却见使者——王吉派来问候者,后因欲挑文君,故又诈与王吉相重,借王吉而通卓氏而已。班固于此两用“缪”字,皆伪诈之意,明帝批评司马迁不义,而谓相如“洿行无节”,当指相如之缪而言。
[41]详见《全晋文》,张辅《名士优劣论》,卷一〇五,页9B。
[42]参见严可均校《全三国文》,卷八,页3B。
[43]刘知幾在《史通·核才篇》,由史才之难伸论至于文士无铨综之识及微婉之言,最后即引傅玄此段语。显示刘氏引此而论“拘时之患”,主要不是指时文——文藻**丽的风气而言,而是指时忌——政治忌讳、世俗观念而言。文见卷九,页251。
[44]参见《后汉书·宦官列传·孙程传》,卷七十八,页2514~2518。该次兵变在公元125年发生。
[45]李法为桓帝侍中,参见常璩《华阳国志·汉中士女》,卷十下,页4A。
[46]余据宏业书局版《后汉书》附录,载郑鹤声《各家后汉书综述》一文,详见《谢承后汉书》条,页11~14。
[47]参见《三国志·董卓传》注,卷六,页180。
[48]参见《后汉书·蔡邕列传》,卷六十下,页2006。
[49]韦昭曾撰《博奕论》,具有极强烈的“君子耻当年而功不立,疾没世而名不称”的成名意识。后以反图谶及拒绝为吴主孙皓的父亲孙和作《本纪》等事,得罪于吴主孙皓。昭以此“渐见责怒”而“益忧惧”,后遂因事下狱被诛。详见《三国志·韦曜(昭)传》,卷六十五,页1460~1464。
[50]参见《后汉书·蔡邕列传》,卷六十下,页2006。
[51]引文见《晋书·华表(峤附)列传》,卷四十四,页130A;及《司马彪列传》,卷八十二,页221D。
[52]见严可均校《全晋文》,卷九十七,页9B。
[53]《后汉书》附录,郑文《司马彪续汉书》条,页17。
[54]详见《后汉书》本传,卷六十四,页2121~2125。
[55]《三辅决录》七卷,由挚虞作注,《五代史志》列为杂传类之首。其序见《后汉书》所引本传之注,页2124~2125。
[56]《汉书·古今人表》判决古人,后人多疑非班固之作,如《史通·通释》,卷十二《古今正史》即有是疑。有些人认为班固据父遗作而未删润完毕者。窃意世传《汉书》之八表及《天文志》为班固所未完成,由妹班昭及马续踊成者(拙文《汉书撰者质疑与试释》即为此而作);即使如此,未闻《古今人表》亦未完成也。班彪虽以圣道自任,未闻有此一作,其主力盖在读《太史公》书,撰太初以来当代人物行事而已。倒是另一以圣道自任的扬雄,为了破诸子及太史公的缪经小辩而撰《法言》一书,其中的第十一篇即为品藻古今人物之作(详见《汉书》本传,卷八十七下,页3582),班固或取仿于此。要之,班固亦承刘向、扬雄以来品藻人物风格的影响,有此《古今人表》未必出奇,东汉的党锢时代,品藻之风尤炽,故有《决录》之作。
[58]详见严可均校《全三国文》,卷三十二,页5B~6A。
[59]详见严可均校《全晋文》,卷七十一,页11B~12A。
[60]司马防有子八人,长为朗,次即司马懿(晋宣帝),彪为睦(司马防之孙)之长子。参《三国志·司马朗传》注(卷十五,页466)及《晋书》,卷八十二《司马彪传》。
[61]如《益传》特重与其师学渊源有关的名儒董扶,盛称他是“益部少双”的“儒宗”,于是撰《刘二牧传》时,即特述董扶望气之效及劝刘焉入蜀之功。《蜀书》第一卷即二牧传,以示蜀汉的开创,而开创的关键竟在董扶,若先前无《益传》之研撰,此事不易究明也。又如吴太傅诸葛恪代魏之役,乃孙吴政局转变的关键,《蜀书》撰《张嶷传》时,即特重嶷对此事的看法,并详录其《与诸葛瞻书》。关于张嶷,《益传》先前即已有了观察研究,为陈寿所推崇(参见卷四十三,页1053~1055并注)。此类例子尚多,不赘。
[62]见《三国志·蜀书·后主传·评曰》,卷三十三,页9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