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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牲与松浦佐用媛(第1页)

人牲与松浦佐用媛

化妆阪的古迹

将美女充作供神的牺牲品的故事,在东北也有很多流传,但从一直到最近都有职业性地讲述这些故事的人来看,这些故事有很多来自同一个模型的共通点。例如,我最近读过的《登米郡志》中',就记载着在修筑加固现在登米町川面若狭堤时,将名为阿鹤的女子充作人牲,现在仍将阿鹤明神奉为镇守神,神社旁边原来有一个叫作阿鹤泪池的池塘。有人说这位名为阿鹤的女子是在南部地区出生的,也有人说她是从骏河买来的。据传她是彦怒长者的下女,因为北上川的河堤经常崩溃,正在大家商讨得出除建活人献祭的河堤外别无他法的结论时,她恰好将午饭送到现场,因而被抓住活埋。2自

从为了抚慰她的灵魂建社祭祀以后,这个地方再也没有洪水之害,因此据说今天仍有人信奉她。

陆中金崎千贯堤的人牲,当地人则传言是近在天和年间的事实。在这个故事中,这名女子也是从釜石滨买来的。据说因为这名女子长得很丑,难以找到丈夫,父母想把她送到别处,说不定她会得到幸福,才将她卖出去的。人们挖好一个横穴,做好埋进去的准备后,还在穴的上首挂上佛像,让各家女性轮流行礼叩拜,最后大家目送这名女子进入穴中,才盖上土将穴封起来。如果仅仅作为民间故事,这些情节稍显夸张,但我还是无法把它当作仅在当地口口相传的故事。因为同样是在胆泽郡叶场心月寺的称为“渴岸的药师堂由来”的传说,在当地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却唯独对这个千贯堤的故事没有任何影响,实在是不可想象。我想,如果细究这个故事中女子的名字,恐怕也同样会是阿鹤或佐用。

所谓胆泽的扫部长者故事,现在留存下来的部分主要是荣华末期的伤心史,但有几个段落展开了一个又一个场面,可见其长久为盲僧乐师所掌管。松浦佐用媛①作为牺牲品,不过是其中最后一出而已。“如果只简单叙述有关部分的话,内容是长者之妻吃了禁忌的鱼,变成蛇身,经祭祀水神,仍然要求每三年一次供上人牲。有一名为郡司兵卫义实的人,由于女儿被指定服此役供神而寻找替身,到遥远的京都购回一名为佐用的美女。这名女子没有被称为“京君”或“京女”,而是因其出生地据称为肥前,一直保持着松浦佐用媛的名字。这是故事中最值得注意的一个特征。

此外还有一点,这并非仅限于佐用媛人牲的情况,东北文学的很多例子也是如此。这恐怕应该称作故事的地方附着力,它们总是在各地展现出明显的痕迹。亦即这些故事虽然经过长长的旅途被谱成歌、被编成舞,但毫无疑问是长久流传下来的。一旦来到某个地方,稍微出现一个容纳它的空间,在这里沉淀下来,便会马上生出根来,留下大量新的古迹,在这里进行二次传说化。佐用媛是可以作为其中最显著的一例加以探究的故事。作为理论,这无疑是令人感兴趣的题目。会不会是因为地方的民众缺乏历史知识,而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依据,以使过去的事迹能够让人相信,才使这种热情自然地引来这类流言,没有反证或是没有障碍地充满那里的空间呢?人类的信仰无论在什么时代都需要实证的根据,像歌谣暗诵这样的异常言辞不正是有着超越其内容之上的动摇人的情绪的力量吗?似乎有很多可以成立的假设,但不幸的是还没有证明它们的稳妥方法。总而言之,传说通常早晚会离开它发生的土地,成为单纯的民间故事而浮游起来。然而只有在日本,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落回到地上,有时候以某种目的被某处寺庙作为缘起使用,有时候在热爱乡土之人的一手栽培之下,在某片土地上成长起来,最终催生了相信自己、怀疑他人,若有谁不承认这是历史便不依不饶的人。这种混乱和误解恐怕如今仍会持续一段时间。而且,越是往远方少有文字资料的县,自然会越来越麻烦。但是只有佐用媛这个问题,由于非常偶然的头绪,知道真相似乎较其他情况要容易几分。

现在围绕着胆泽的扫部长者,有无数遗迹。据传是长者宅邸旧址的上叶场稻荷山,近年发掘出大量烧过的米3,而北叶场的蛇池,至今芦苇不生。传说中在四根柳树上架上木材,在水上架起栈桥的古迹被命名为四本柱,埋着恶蛇之角的角琢一名蛇壕,而名为都鸟的村落至今仍存。细想的话,称这些为证据似乎远远不够,但至少因为有这些古迹存在,附近的居民不会想到这个故事是从别处传来的。但是,应该并不存在如此巧妙设计的人,因此即便是误解,也必定有某种原因。

虽然将这些原因一一细究是不可能的,但我觉得其中绝不能置之不理的故事,是伴随着化妆阪的药师堂流传下来的。佐用媛在迢远的旅途之末,终于要进入人生终结之地,先来到用膳林用了中午的盒饭,然后在化妆阪化了最后一个妆。在瞽师讲述这个故事的曲子中,这是打拍子的呼号声最多的场面,但值得注意的是,不仅在北上川的平野而且在全国,化妆阪这一地名广为分布,各自装饰着美丽的传说。如果举其中两三个关系较远的例子的话,最为有名的一个在镰仓。据说以前有游女住在那里,又或是曾在这里给平家的大将首级化妆。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是在镰仓街道旁。°同样在相州,还有大矶的高丽寺山下的化妆阪,以及程谷向南而行的道路附近有化妆水,前者与大矶之虎①有关,后者与政子御前②有关,都依托着有名女性的传记。离得很远的地方,则有丰后玖珠郡泷神社的妆井,其缘起是名为小松女院的高贵女子,因仰慕吹笛子的名人少纳言正高,带着十二名侍婢离开京城,自杀身死后作为神受祭祀。出云海上的化妆岛则相传有十名罗刹女每日渡来此岛,施粉描黛。播州网干町的小学校旁边的斜坡,曾经有一石,名为明神石,有很久以前加茂明神化现此地时在此化妆的传说,且据说由于当地人不听教诲,明神迁往室津港,而这就是室津繁盛的根源。”备前瑜珈山中的化妆池则传说过去此地住有一鬼贼,用池中的水化妆成妇人姿态害人,神社所祭祀的就是其灵。“除此之外,在各地称为铁浆①付岩又或是倾城石的遗迹,其近很多会有泉水或是在斜坡路旁保存着同一系统的传说。

所谓胭脂、铁浆、白粉最早的用途是什么呢?虽然在日本还保存着很多对考察这个问题有用的资料,但此前没有人关心。各地化妆阪共通的传说,至少暗示着它与信仰有关,且与歌舞有关。然则,与信仰和歌舞都有关联的上脑②到底是哪一种女性,就很容易推知了。在信州西北角的山村,也有游廓和倾城清水。据说这里的泉水能使妆容更服帖,来村里表演的演员到这里打水作化妆之用。”必须用特定的泉水作化妆之用的习惯,可能是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被遵守的。东京附近的橘树郡下作延村圆福寺的弁天窟中,有炎夏也不会干涸的清水,这个洞窟被命名为女郎洞或铁浆洞。”相州中郡比比多村神户的化妆壕,据说在三宫明神祭礼时,会将神舆架在上面进行修饰。”这使人联想到,化妆简言之就是祭礼的准备。在野州日光的腹地被称为金刚山的山中,也有名为化妆宿的入山修行的山伏①的住宿之处。据说这是秘密修行的道场,普通人并不会到这里来。修验者和化妆,乍一看关系是最为疏远的,但为了祭祀,他们也总是会选拔特别突出的美少年加入入山的一行人中去。

奥羽地区当然也有很多化妆阪、化妆水的古迹。平泉中尊寺的八幡神社旧址西边的化妆阪,据传是因为过去在正月的摩多罗神祭日,表演田乐者的化妆室在这个斜坡上,所以产生了这样一个名字。“这个例子让我的推测更加有力了一点。简言之,以人身供神而被买来的女性的古迹,同名的地方实在多了一点。福岛县有安积郡八幡的化妆阪,它也是在八幡神社的北边。据说在祭日,表演神乐的男子们会在这里做准备。信夫郡山田村的大清水,则据称是钦明天皇的皇后石姬尊洗过手的地方。再往北到陆前名取郡岩切的化妆阪镜池去看看,则又据说是投身于小鹤池的女子小鹤曾在这个斜坡上化妆,用这里的水当镜子整理过容色。”由此再往腹地去,则大抵都和松浦佐用媛有关,但必然出现这种讹传的原因并非难以发现。要而言之,应该只有在女性用这些水化妆的日子,这些故事才会被歌咏或表演。

1见大正十二年版《登米郡志》第913页。该书还另外采集了母子二人死在插秧之日的故事。据中道等君最近的见闻,同郡浅水村的白鸟沼也有同样的北上古河旧迹,而该处的白鸟明神祭祀的祭神则是阿鹤。同郡佐沼町附近迫川的名为“一迫”的地方,也有阿鹤明神,据说供奉以七草之菜①。简言之,分布在这个地方的水神多以阿鹤称呼,并非一个人牲的名字。

2送午饭这一点,与下总印潘郡宗像村的水神缘起是共通的。中世除插秧的时候外,是没有午饭的。肥后也有送午饭的女子被杀的故事。

3由金崎的渡边武君报告。虽然据本人说是由《金崎村志》抄录而来的,但这个故事中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将一头牛也同时活埋。

4除文书以外在此地保存的民间故事,刊载于《乡土研究》2卷11号高桥、岛畑两氏的报告中。同时,我认为现在有必要对这类传说进行采集。

5《考古界》1卷3号中,刊载有大概文彦①的扫部长者膳椀的故事。这个膳椀是稻荷山心月寺的宝物,烧过的米当然也在此寺中。此外,据说甚至有长者之妻所变的大蛇的牙和骨头一事,这在《封内风土记》卷19有记载。可以说,《闻老志》以后,没有地方志不记载这个故事。

6因为没有详细阐述的余裕,谨在此列举一下参考过的书目:《新编镰仓志》卷4,《镰仓揽胜考》卷1,《镰仓旧迹志》,《镰仓物语》卷1等。

7见《改元纪行》上卷,以及《十方庵游历杂记》第3篇下卷。

8见《出云国怀橘谈》②下卷。

9见《乡土研究》4卷3号。

10见成岛柳北的《航薇日记》所引瑜珈权现缘起。11见《小谷口碑集》第62页。北安昙郡中土村大字清水山上区的高町,据说此地原为平仓城的城下町,是仅有的平坦地带。

12见《新编武藏风土记稿》卷18,称不知其名缘起。1

3见《新编相模风土记》。

14见《平泉志》及《囊尘埃拾录》卷5等。

15见《相生集》卷7。

16见《信达二郡志》卷1。

17见《封内风土记》卷4。此外,《新撰陆奥风土记》卷9中有岩濑郡化妆原和镜池的故事,据传描述了庄柄平太之妻的最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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