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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 哲学王的教育02(第1页)

第四节“哲学王”的教育02

古希腊的音乐教育除了现在理解的音乐外,还包括诗歌、文学等。从公元前7世纪一直到柏拉图的时代,神话、史诗及悲剧、喜剧开始发展起来,那时荷马和赫西俄德的史诗是辉煌的代表作。他们在几百年中教育了希腊人,对希腊社会起过重大作用,受到人民的尊重。诗人被认为是“教育家”“第一批哲人”“智慧的祖宗和创造者”。到公元前6世纪哲学兴起,有些哲学家如色诺芬尼指责荷马和赫西俄德,说他们将偷盗、**等人间丑行加到神身上,强调要用神圣的歌词和纯洁的语言去崇敬神灵,但不要歌颂泰坦诸神、巨人或半人半兽的怪物的斗争。文艺是娱乐还是教育的问题已经提出来了。阿里斯托芬在喜剧《蛙》中描写两大悲剧诗人埃斯库罗斯(Aeschylos)和欧里庇得斯(Euripidēs)在冥界争首席诗人的位置。冥王请酒神狄奥尼修斯裁判。酒神认为理想主义者埃斯库罗斯继承了荷马的优良传统,人物性格反映了希腊人的英雄品质,可以培养观众的勇敢、正义、节制等美德,从而被召到阴间去教育雅典人;而现实主义者欧里庇得斯描写的都是希腊人的丑行,他所描绘的人物充满**、狡猾、凶狠、花言巧语和钩心斗角,难免会对观众产生坏的影响。因此,冥王裁决,只能由另一位悲剧诗人索福克勒斯代理冥界首席诗人。文艺的教育功能和社会功能,已成为希腊人的一个重要问题。

作为古希腊的思想家,柏拉图非常了解诗歌对人的深刻影响。从他的相论出发,他认为诗歌及其他艺术都是对可见世界的模仿,而可见世界不是真实的存在,只不过是可知世界的摹本,因此,诗歌等艺术不过是影子的影子,摹本的摹本,离真理隔着三层。既然这样,那柏拉图为什么还要主张以诗歌进行教育呢?因为柏拉图认为只有极少数具有哲学天赋的人才能认识可知世界,大多数人根本不可能认识可知世界,只能凭感觉认识可见世界。同时,为了培养理想的卫国者,他主张严格选择诗歌、音乐的内容。

柏拉图认为,包括荷马、赫西奥德和悲剧诗人们的作品,远离存在,内容无非是暗示祸福无常,诬蔑神和英雄们,这些内容对把青年培养成为有正义、虔敬、勇敢等美德的公民,是非常不利的。因此,在理想国中,除掉颂神的和赞美好人的诗歌外,其他一切诗歌不准闯入国境。因为这些诗人们不仅不认识真理,而且捏造谎言,诬蔑神灵。柏拉图说,不让年轻人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如荷马描写女神和佩莱斯的儿子阿克琼斯,由最有智慧的赫戒抚养成人,但他内心卑鄙贪婪,蔑视神灵。赫西俄德叙述天神乌拉诺斯(Uranus)配了地神,生下18个儿子。这18个儿子力大无比,天神惧怕他们,便把他们打入地牢。其中一个儿子名叫克洛诺斯(us)的,把父亲推翻并割掉**,自己做了天神。柏拉图认为神是单一的,神就是善,不可能产生恶,也不可能会变恶。而诗人们对神做不真实的描写,迎合人灵魂中低劣的部分。青年人如果学习他们,就会成为残暴、自私、胆怯的人。

柏拉图认为,音乐教育比其他教育都重要,因为音乐的节奏和曲调有强烈的力量浸入人心灵的最深处。如果教育方式适当,音乐能滋润人的心灵,美化人的心灵;如果没有这种适合的教育,心灵就会因此变丑。旋律和曲调的谐和、庄严和优美能使卫国者精神和谐,举止有理,仪态优美。反之,如果音乐教育不合适,则违反人的本性,使人的行为受到坏的影响,影响人们之间的相互关系,甚至扰乱法律,直至颠覆国家的全部机构。

柏拉图认为,音乐教育至关重要,其目的在于改造人性,培育美德,培养人有节制地、和谐地爱好美好、有秩序的事物。如果像现在的诗歌艺术那样,充满对神和英雄的诬蔑,还有其他绘画、雕刻作品及建筑等体现邪恶、**、卑鄙的精神,护卫者从小就接触罪恶的形象,耳濡目染,不知不觉在心灵中便会铸成大错。柏拉图强调必须寻找艺术巨匠,用其大才大德,开辟一条道路,使年轻人由此而进,如入健康之乡;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这样的艺术作品随处可见;使他们如坐春风,如沾化雨,潜移默化,不知不觉间受到熏陶,使优美和理性融合为一。

音乐教育要与体育相结合。柏拉图认为只接受音乐教育,就会精神不振,成为懦夫;而专门从事体育者也只能使身体发达,脑力迟钝,成为不学无术之人。所以,二者不可偏废。但柏拉图又提出,“因为我觉得凭一个好的身体,不一定就能造就好的心灵好的品格。相反,有了好的心灵和品格就能使天赋的体质达到最好”[43]。音乐和体育服务于人的两个部分,即心灵和身体,用音乐照顾心灵,体育照料身体。体育可使人健美,但人体美不如心灵美高尚,因为身体不如心灵高贵,心灵是身体的主宰。所以,体育又要服从于以陶冶心灵为目的的音乐教育。柏拉图所讲的体育主要是为战斗做准备的体育锻炼。训练青少年像警犬那样终夜不眠,视觉和听觉都极端敏锐,各种饮水食物都能咽下,烈日骄阳、狂风暴雨都能泰然处之。柏拉图特别强调,体育要锻炼身体,但也要培育好的精神,体育不是使人粗暴野蛮,而是使人的**和理智达到和谐。在普通教育的基础上,青年人接受两年军事训练,他们从十几岁到二十岁除继续接受音乐教育外,还应学习初步的科学知识。一般青年到了20岁,学业就算基本结束了。他们中的部分人要投入军营,成为一名军人。少数优秀的青年将继续深造。

关于教育和培养公民的原则纲要就是这些。柏拉图详细阐述了从儿童出生到18岁这两个阶段的教育。其中,6~18岁的教育,虽然公民有权参加,但主要是为培养护卫者做准备。这两个阶段的教育,仅仅达到了感性认识,认识了可见世界的一些事物,远未达到认识“相”的目标。“哲学王”的培养,是要在此基础上,选拔少数人继续接受教育,实现心灵转向,从认识可见世界上升到认识可知世界,最终认识“善的相”,成为统治国家的“哲学王”。

(二)促进灵魂转向

柏拉图认为,“哲学王”的培养,就是通过教育促进他们的灵魂转向,即以可见世界为对象的意见状态,转向或上升到可知世界为对象的知识状态。也就是指使受教育者的心灵状态从最低等级的想象,逐步上升到信念、理智,最后达到理性等级,把握最高的“善的相”,进入纯真、至美、至善的可知世界的这样一个灵魂的转向或上升过程。“哲学王”的培养过程就是这样一个灵魂的转向或上升过程。柏拉图的所谓“哲学王”的教育就是一种促进灵魂转向或上升的艺术。柏拉图说:“我们必须认为,知识和学习的性质不是像有些人主张的那样,那些人在说到教育时,以为知识仿佛不是包含在灵魂之内而仿佛是被放进灵魂之内,就如像把视觉放进瞎了的眼睛里面那样……理性教导说,每个人在他的灵魂内都潜伏着一种内在的性能,他本身具有借以学习的官能。譬如说,人的眼睛不能够由黑暗转向光明,除非随着他的整个身体转过来;同样地,我们的整个灵魂必须掉转方向,离开那变动着的现象世界。灵魂必须转向真实存在,直到他能够经受得住阳光,能够观看真实存在之明朗和光明。不过我们说,这个真实存在的就是善。认识真实存在的艺术就是教育的艺术——也就是用什么方式可以使这一转向来得最容易,最有成效,并不是把视觉放进(弄进)人里面,而是使视觉发挥其作用,因为他已经有了视觉,不过没有适当地转向自身,因为他没看见他所应该看见的对象。灵魂的其他美德与肉体比较接近,它们不是先在于灵魂里,而是通过练习和习惯得来的;反之,思维作为神性(美德)绝不会失掉它的力量,它之变好变坏只是由于转向的方式。”[44]为了详细论述灵魂转向,柏拉图又对他提出的可见世界与可知世界做了进一步的划分,认为存在和认识两个系列都可以分为四个阶段。如果我们用一条线代表它们,将线划分为不相等的两段,一段是可见的,另一段是可知的,对其中每一段都按相同的比例各划为两小段,如图5-3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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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3可见世界与可知世界的关系

画一条直线AB,按实在性和真理性的程度,先分成两大段AC和CB,AC代表可见世界及其认识,CB代表可知世界及其认识,由于后者无论在实在性和真理性的程度上都超过前者,所以在划分线段时CBAC;接着根据清楚与不清楚的程度,按AC和CB的比例,再将AC线段分成AD和DC,分别代表可见世界的影像及其认识,和实物及其认识;将CB线段分成CE和EB,分别代表可知世界的理智和理性的对象及其认识。这样,根据实在性和真理性的不同的程度,心灵状态也就有高低不同的四个等级,也就是说,受教育者必须从最低的心灵等级(阶段)上升到最高的心灵等级(阶段),心灵转向的教育过程始告完成。现分述如下。

第四等级是想象(eirasia,英译imaging或illusion)(AD),其对象是影像,如影子或水平面或别的平面上反映出来的东西。第三等级是信念(pistis,英译belief或faith)(DC),其对象是影像所像的实物,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各种自然物和人造物。第二等级是理智(dianoia,英译uanding或thinking)(CE),处于由第三等级到第一等级的居间等级,是数理学科的研究对象。第一等级是理性(noesis,英译reason或intelligence)(EB),是哲学研究的范围,和它对应的认识对象是“善的相”。

这样,柏拉图就将灵魂即认识的能力分为四个阶段,第一是理性,第二是理智,第三是信念,第四是想象。它们各自的对象即存在方面,也有相应的四个阶段:“善的相”、数理学科、具体事物、影像。[45]

柏拉图为了让读者明白他的思想,在《理想国》第七卷又做了一个洞穴的比喻,以生动的实例说明存在和认识的四个阶段。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46]

有一群人世世代代居住在一个洞穴里,他们从出生时起就被铁链锁在固定地点,犹如囚徒,甚至连脖子也被锁住,不能回头或环顾,只能面壁直视眼前的场景。在他们的身后,有一堆火,在火与囚徒之间有一堵矮墙,墙后有人举着各种各样的木偶走过,火光将这些木偶投影在囚徒面对的洞壁上,形成多样的、变动的影像。囚徒们的一生都犹如在看皮影戏,他们不能相互观望,不知道自己的模样,也不能回头看到造成影像的原因,他们都以为眼前晃动的影像就是真实的事物,用不同的名字称呼它们,仿佛这些影像就是真实的人、动物和植物。囚徒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们并不感到悲惨,也没有挣脱锁链的念头。但是,有一个囚徒偶然挣脱了锁链,他移动脚步,回过头来,生平第一次看到炫目的光亮,火光使他感到刺眼的痛楚,使他看不清原先已经习以为常的形象。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他终于能够分清影像和木偶,明白木偶比影像更真实,影像是由火造成的投影。他不顾刺目的难受,逼近火光,走向洞口。后来有人把他从陡峭的洞口拉出洞外。当他第一次看到阳光下的真实事物时,他再次眼花缭乱,甚于初见火光时所受的痛苦。他只能慢慢适应阳光的照耀,先看阴影,再看水中的映像,进而看事物本身,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和星辰,最后直接观察太阳,知道太阳是岁月和季节的原因,主宰着世间万物。这个解放了的囚徒,当他回想往事时,他在庆幸自己的解放的同时怜悯他的囚徒同胞。按照他自己的意愿,他宁愿在外面做贫困的主人,也不愿回到洞穴里当高级囚徒。但是,为了解放他的同胞,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回到洞穴里。他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他从光明处来到黑暗处,已不能适应晃动的影像。别人会因为他看不清影像而嘲笑他,说他在外面弄坏了眼睛不合算。没有人相信他在外面看到的东西,他不得不在法庭和其他场合同他们争论幻觉和真理、影像和原型的区分,因而激起众怒,恨不得把他处死。

洞喻和线喻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对应关系。可见世界(AC),相当于洞穴世界;可知世界(CB),相当于洞外世界。第四等级的影像,是想象的对象,相当于洞壁上木偶的影像;第三等级的具体事物,是信念的对象,相当于洞穴中的木偶或器物;第二等级的数理学科,是理智的对象,相当于洞外世界的太阳等的影像;第一等级的“善的相”,是理性的对象,相当于洞外世界的太阳等本身。[47]获得知识的渐进过程相当于借助“影像”和“具体事物”基础上的数理学科和逐步上升的辩证法,最后认识到作为万物本原和最高原则的“善的相”。下面,我们具体分析认识过程的四个阶段。

1。第四等级(AD):想象和具体事物的影像

柏拉图认为这是最低等级的认识。柏拉图认为,最低级的心灵状态是想象,它的认识对象是生物、自然物和人工制品,也就是一切可感事物的阴影或摹本;或者是生物等有形、可感事物在水里或光滑物体上反射出来的影像。用柏拉图自己的话来说,这些可感事物的影像即“第三张床”。第一张床是床的本位,理念的床;第二张床是以理念的床为模型的摹本;而第三张床——影像的床,则是摹本的摹本,如画家所画的床。灵魂的这种状态,是后面所述洞喻中被囚禁的囚徒的灵魂状态。他们终身被囚洞中,看到的只是器物或木偶的投影。他们的心灵是歪曲的,离理念的真实还隔着三层。所以,它存在的真实性最低,认识的清晰性最低,自然地,价值等级也最低。

2。第三等级(DC):信念和具体事物

灵魂转向的第二阶段是:从影像上升到影像的原物,即感官面对的有形事物。柏拉图说,这一部分则表示实际的东西,“即我们周围的动物以及一切自然物和全部人造物”[48],对于这些东西来说,前面那一部分的影像只是对它的模仿。它相当于洞喻中那个被释放的囚徒,越过矮墙和通路后,看到了在燃烧的火光照耀下投到洞壁上的影像的原物,开始时他感到头晕目眩,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习惯于看影像的原物了,这时,他的心灵状态就从第四等级的想象状态转向信念状态,从想象、偏见、**中摆脱出来,直接转向可感事物。

就第三等级的认识对象本身来说,柏拉图认为:这些具体的器物、木偶、人、马、床等生物、自然物、人造物等,都是特殊的,都还是理想的人、马、床(即人、马、床的理念)的不完善的摹本;因此,心灵的这种认识还停留在意见、信念的状态,还没有获得人、马、床这些特殊事物的本质,即相的认识。

3。第二等级(CE):理智和数理学科

在柏拉图看来,理智虽然可以归入可知世界中,但如果仔细探讨,却发现它是处于可见世界与可知世界的居间世界;从认识的心灵状态来讲,是处于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之间,但接近于理性认识。数理学科是进一步学习辩证法的基础,只有通过研习数理学科,获得理智的认识,才能进一步学习辩证法,上升到认识“善的相”。它相当于洞穴中的囚徒被拉出洞外去看真正的太阳,但他感到眼花缭乱,对于真实的存在看不清楚,需要一个适应与逐渐习惯的过程。

4。第一等级(EB):理性和“善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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