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胆大包天的学生在早恋呢!”
容微月猛地回过神来,暗叫不好,趁着教导主任还没走近,朝傅蔺征使了个眼色,便拉起他的手飞速狂奔。
不知何时,原本牵着的手变成了十指紧扣。傅蔺征并没有跑得很快,风中弥漫着自由的气息,还有少女身上传来的阵阵馨香。
哪怕被发现了,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喜欢容微月,十七岁的傅蔺征刚刚情窦初开,就已经无比坚定。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再次相见,竟然需要时隔六年,而容微月的答案,他等了六年,也没有等到。
走在路上,容微月还沉浸在刚刚那满是粉红泡泡的氛围里无法自拔。刚到别墅门口打开大门,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她总感觉暗处有几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在伺机而动。
她晃了晃脑袋,难道是刚刚太兴奋,脑子出问题了?
右眼皮一个劲儿地跳动,容微月揉了揉眼睛,虽说她并不在意,可眼皮老是这么跳,心里还是有些发闷的。
仿佛是风雨将至的前奏。
容微月洗完澡后,与傅蔺征道过晚安,便沉沉睡去。她原本睡得正香,却被外面侵入的冷空气惊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紧接着,一阵越来越剧烈的砸门声传来。
容微月摸黑下了楼,打开传呼机,屏幕里是几个大汉,那嗓音好似公鸭一般,粗犷又嘶哑地喊道:“开门!开门!”
这般景象,宛如从地狱冒出来的鬼面罗刹,容微月差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毫不犹豫地报了警。周依依低低哀嚎了一声,伸手接了过来,顺着容微月的目光看过去,也兴致勃勃地开了口。
“上次见到致远的老板,居然特别帅,还很年轻呢,听说是傅氏集团的太子爷。”
他家的金毛听见主人的声音,衔着玩具噔噔地跑出来。容微月和小狗贴在一起眼巴巴望着他,“聂老师想吃什么,我来给你做吧?”
聂西泽脸色更难看了,脚步刹停,转过身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盯着她,“什么都你来做,你是我家的保姆吗?”
容微月哽了哽,“我是关心你。”早晨五点半。
英国的十一月,日出蔺间晚至七点,此蔺整座庄园仍在沉睡。月亮清冷地挂在崇山峻岭,清辉洒落在广袤的松林、草坪、花丛,间或有飞鸟越过。
花园中间的双层泳池里,男人结实的手臂不停歇地破开水波。他的私人容问站在岸边提醒他,“Alex,够了,别太累。”
傅蔺征来到水面,抬手随意地抹去眉骨上的水珠,“不要紧。”
教练清楚这位雇主的心意并不容易改变,不再出言劝说。
傅蔺征再度沉入水底,顷刻间划出长长的水痕。
旁边以有机玻璃相隔的巨型水缸里,豢养着一条虎鲨。人潜入水底蔺,便宛如正与鲨鱼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