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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附式宗族组织(第2页)

(前略)本年二月初六日,祖父瑶亭公派下仁、义两房众子孙佥议:“以前原立定章,限期每年正月初四日,司理祠内公项者齐集仁、义两房(子孙),核算存支公款有无赢余,填簿尽押,以杜侵蚀。查自道光十七年公算以后,寖不公算。以前簿载祠内公产出息,除开销外,每年可余钱数百余千。迄今二十余载未算,急应集祠公算归款。”等情。质之司理公项之寿臣,据称:“咸丰八年,长发逆匪攻陷上洋,杀人、放火、掳掠,存支各簿并契券尽失。……”查发逆退后,寿臣曾寻获原遗产字据一箱,何以匿不首先吐明?迨至众论腾沸,指攻获箱,始认交出。其颜预朦胧,弊可概见。……兹同公亲公议,令寿臣酌捐己田入祠示罚,以昭炯戒。寿臣亦踊跃乐捐,知过能改,尚属可嘉。除由咸丰八年起,以前账据既被发逆冒失,无所稽考,概准抹销,无庸议外,惟祠内公业自不应永听失迷,令仁、义两房公同访查务获,仍归入祠掌管。果属寿臣冒侵,确有实据,自应查照冒侵数目加倍重罚;如无其事,应无庸议。……现在寿臣承办公项有年熟手,仍令勤慎司理,毋庸议更其管理。(余略)[421

如上所述,“公业”一旦为管理人员所把持,则无异于私产。值得注意的是,谢寿臣的劣迹虽然已被揭露,却又因其“承办公项有年熟手,仍令勤慎司理”。这就表明,在依附式宗族中,此类管理人员的特权地位也是相当稳定的。

依附式宗族中的“富者”和“贤者”,除了担任专职管理人员之外,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谋取某些特权。依附式宗族中的族产,绝大多数来自“饶财乐助者”的捐献。一般说来,族人在捐献族产之后,即可相应获得某些特权。清嘉庆元年,建阳县书林余氏祠堂“因祖遗田瑕不给烝尝”,募集“缘首”42家捐资增置祭田,并声明:“阖族公议,奈本祠裔孙惟此四十二家颇堪题捐,因各捐出洋银五两正,交入祠内值首置买粮田以扩烝尝。递年冬祭日,务请缘首助祭饮福,世沾祖惠,以表微劳。”至道光十七年,余氏因“各项杂款尚难支持”,又再次募集“缘首”24名,“每名捐洋番十元置买田瑕,以便修辑祠宇,余好加增产亩以扩烝尝”,其代价同样是每年“务请缘首助祭、饮福,世沾祖惠”[431。在依附式宗族中,最有效的集资方式是扩大“入祠附祀”的范围,向送祖先牌位入祠的族人征收“神主钱”。族人送牌位入祠之后,一般即可依照定额参加“分胙”或“饮福”。如云:“先年入祠配享各公,共贰百玖拾贰位,于秋祭之日,每位颁胙半斤。”[441有的宗族甚至直接以“纳胙”为名,在宗族内部募集捐款。建阳县《后举平氏族谱》记载:“康熙二十九年,十世孙国仁、国咏等接司祠事,慨然以修理为己任。……然年岁不登,繁费萧然,缘集众公议,顿开纳胙之例。一时乐捐之士,乐位二人、御位一十二人、数位四人,所纳银多寡既殊,颁胙亦自一石、二石有差。”1451在此情况下,向祠堂捐款实际上是一种投资。由于此类权益可以世代相承,其派下子孙对族产也就持有某种特殊的支配权。

依附式宗族形成之初,普通族人尚可参加“颁胙”“饮福”之类的权益分配,然而,随着宗族成员的不断增多,普通族人的此类权利往往逐渐被剥夺。浦城县东海徐氏的《前街伏元公祠祭典》规定:“祠内出产无多,颁胙良难遍给,惟有职事者理应受胙。”461瓯宁县屯山祖氏《新立丽南公祭簿序》规定:“只理事者自己致祭、算账、饮福,不必充丁颁胙。”[47l此外,绝大多数宗族规定,凡是违背族规的族人,一律不许参加“颁胙”和“饮福”。如果只是从经济利益考虑,依附式宗族给予普通族人的最大实惠,可能莫过于“济困扶危”,而这正是前人称颂宗族组织的主要原因之一。但在实际上,依附式宗族对于族人的救济作用是很微弱的,不宜过于夸大。例如,建阳县傅氏宗族规定:“一、本族有疾病无力求医者,随宜给以药资。一、本族有鳏寡孤独者,岁赠银三钱正。一、本族凡有丧者,赙钱一钱;贫而无棺者,必全给棺木以葬之;或有妻子兄弟贫而营办艰难者,助银五钱以上。”1481像这种每次仅有数钱银子的救济款,只能是象征性的,无异于杯水车薪。一般说来,依附式宗族的族产收益,主要不是用于救济贫穷族人,而是用于祭祖活动、培养科举人才及其他公共事务。在明清福建的族产中,祭田、书田及役田为数最多,而“赡族义田”却十分少见,其原因即在于此。[49]

依附式宗族的主要功能,在于维护传统的社会秩序,对基层社会实行有效的控制。在聚族而居的社会环境中,控制族人是控制基层社会的必要条件,因此,各族都有名目繁多的“族规”“族禁”“族诫”“族约”及“祠规”“谱例”之类的“宗族法”,对宗族成员设定了形形色色的行为规范。这些宗族法的具体内容,涉及族人的婚姻、继承、职业、丧葬及家族伦理、宗族机构、族产管理、祭祖方式、友邻关系、奉公守法等许多方面,其中绝大多数是强制执行的。试见瓯宁县屯山祖氏的《家规》:

一、明君臣之义。……吾族淳厚相传,慕义急公者固多,而奸顽藐法者不少。自古士庶一以尊君亲上为念,早输惟正之供。如有违例抗欠,以及包揽、侵收,不惟害己,反致坑人。朝廷自有三尺监追,宗庙则以家法惩治。

一、明父子之亲。……后有竭力承欢,克供子职者,合族公举,请题旌表;敢有不孝不顺,国有常刑,先以家规论处,然后送官究办。

一、明兄弟之爱。……倘有听妇言,私货财,辄行口角、斗狠者,缚至祠上惩责,以示炯戒。

一、明夫妇之别。……自后有义夫节妇,操行无亏者,合族公举,请题旌表;若有妇言是听,败坏伦纪者,责其夫以失教之咎,正其妇以宜去之条。

一、明朋友之交。……如有狎比群邪、勾引无赖、生事不法者,一经查出,必以家规惩治。其钤束不严,责在父兄。

一、九族宜亲。……后如有恃权挠执,尊长蔑视卑幼、后生侮慢老成,一以家规议处,尊者罚银,卑者责板。

一、昭穆宜序。……近有忘本之徒,不明昭穆伦序,竟以位次属祖考,己身降革而为继子;亦有以派系属孙、曾、元、来,升提妄作续嗣。此等冒昧倡始,责之不孝,肆无忌惮可知矣。兹重修族谱后,幸毋踏于不理。孔子作春秋,寓褒贬、正名义意也,

一、祀典宜崇。……自后倘有希图饱欲,侵吞、盗卖(祀产),停祀灭祭者,公众理论追出。若本人实困不能赔还,即将其本支丁胙偿之。不得徇一时之情,而绝先人奕世之血食也。

一、祭期宜定。……倘或希图耕作、田不出税及致怨愆期者,定将理事者罚银一十两以充公用,决不徇情。凛之,慎之,毋违。

一、祖庙宜固。……自后敢有侨居祠内,除叱搬移外,并罚其本支尊长,以警不先禁止之咎。或有聚工匠而造作,置物件而堆填,以致门壁破损,通众议罚,并责司钥者不谨,以杜后弊。

一、本业宜务。……近有不务本业,惟游手好闲,或博弈、酗酒,或私宰、藏匪;甚有亡耻之徒,甘为盗贼以营生,喜充皂隶而度日;良心丧尽,天理难容。嗣后如有此等,先正家规,复送官究治。父兄隐纵者,一并责罚。

一、风化宜正。……倘有中菁遗玷,真实证据者,报祠削丁除名;如借影污蔑,一例治罪。

一、品行宜端。……自后各宜立志端方,果有善行足录,合众公举,颁匾旌奖;如有仍前不法辈,集族众公议,大则斥逐,小则惩责,强则鸣官。

一、诗书宜习。……后生辈稍获成才者,宜励志读书以养成大器,慎勿苟且怠惰,亦毋见异思迁。其小子有造者,则取古人预教之法,而早为之立其基也。一、嫁娶宜严。……若有只图财色,不问奴仆、娼优及世上有恶疾、恶名者,冒昧娶之,上辱祖宗,下累子孙,断乎不可。嫁女尤关紧要……苟配非其所,陷匪人、流下贱,先人痛于地下,合族议于世间,可或苟乎?自后有蹈于此者,必革出族外,不登谱中。慎之!慎之!

一、丁口宜纪。谱成之后,必设报丁簿。凡族人有生子者,必书年、月、日、时、名字,赴告首事,以凭登载;娶亲亦然……如不报者,必罚。

一、唆讼宜严。……自后唆健至亲,构害疏房,论其是非,以讨不法。若唆健别姓,构害本族,其谱内即涂其名,逐出族外;若改行易辙,三年无犯,仍予自新。

一、守谱宜严。……兹修之谱,编号分领执掌,当加意慎重,不可失之非类,以致混淆。……或有偷录世系、收藏旧谱,即系奴生、外养希图入谱,当时众议不肯收系者,倘后彼纵富贵,决不可收系。故不惜苦口告诫,后人慎毋疏忽,为其旧藏欺罔也。[50]

屯山祖氏的上述族规,基本上都是强制执行的,其措施包括罚款、停胙及“送官究办”等,最严重者则“革出族外”“谱内即涂其名”。由于屯山祖氏自宋元以降始终聚族而居,至明清之际又形成了以祠堂为核心的严密的组织系统,这些族规的执行可能也是比较有效的(参见第四章第一节)。除此之外,依附式宗族中的支配者集团,还可以通过经济资助及道德教化等方式,强化族人的认同心理及内聚力,从而对宗族成员实行有效的社会控制。

依附式宗族中的支配者集团,总是积极参与各种地方事务,试图建立对地方社会的控制权。因此,在依附式宗族的族产中,有不少是投资于地方公共事业的不动产。例如,顺昌上洋谢氏的《福寿两房办祭章规》记载:

一、各祖用价买得吴荣八龟山一座,连地基一匝,直至溪边止,先经捐在地方架八贤庙。逢春、秋仲丁致祭,每季向办祭首事支领阁基神惠猪肉三斤、羊肉半斤。更有捐出顺济庙地基一所,现经建造万寿宫,并内外、两边、前后,奉祀各神,地方共叨神惠,米果若干,均听族长收用。

一、各祖捐在顺济庙祀神香灯粮田一瑕,田谷均庙祝自向佃户取收,粮赋亦自行完纳。惟该田神惠斋果,应听族长向支自用,并上神惠米果,族人均毋得争收。

一、各祖付渡夫工食田地、屋宇并祭产,年久不查,恐被外入侵占,或渡夫盗卖,以及不肖子孙冒为己业,扶同分收、盗卖,匿不宣出,弊端无从稽查,势不得不为预防。……仍归公正族长管理,不时稽查:责有专归,族长亦须认真查究。倘是族内子孙占卖,即以家法追究;若系外入侵占或渡夫盗卖,准族长邀同各谤人等投公理论;如抗不还,再行禀官押追,均毋退缩不前,违者重罚。一、顺济庙前石栏杆并石砌台阶共有二十余层,系二世祖德承公捐造石砌,历今数百年,尚无接修者。将后稍有崩塌,仍望贤肖子孙克体先志。独立捐修者,将此庙神惠斋果即归后捐修者向收;若皆无力,惟族长向前筹款,或将祭产停修,亦是有光祖烈之举。倘有不肖子孙执拗,准族长申饬。……

谢氏参与捐建的上述公共设施,实际上都是一种变相的族产,因而必然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宗族组织的支配。不仅如此,在依附式宗族的经费预算中,资助地方性活动也是固定的支出项目之一。如云:“正月,本境悦神,预份壹百壹拾陆文;二月,本境大王诞,预份叁百文;三月,本境夫人诞,预份壹百文;四月,南离总管诞,戏份五百文……”1521明清福建的各种地方公共事业,大多是由若干宗族组织联合举办的,或者是受到少数强宗大族的支配和垄断。正是在这一基础上,逐步形成了依附式宗族对于地方社会的控制权。

在正常情况下,依附式宗族总是要求族人克己奉公,和睦乡邻;而一旦发生族际矛盾,则要求族人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如云:“事关通族,将历年所积羡余公动公用。不敷,就族上、中、下丁协鸠济公。或族人罹外侮者,公同出力。若分心异视,通族摒弃之。”1531这种共御“外侮”的行为规范,既是为了强化族人的内聚力,也是为了维护对地方社会的控制权。明清福建的族际纠纷,大多直接或间接地与争夺对地方社会的控制权有关。试见仙游县《枫溪薛氏族谱》的有关记载:

子干公见义勇为,与东沙朱凤岐、凤州、间使赵宪文兄弟结社,侦知朱家有山百余亩,全无课米,而我族朱光仔一户坡山数十亩,历年负累,谕令将米收过。时二赵从中婉劝,他随听从,族中才免课累。又先捐资为后洋建水利,溉田千余亩,人受其德,而族中亦岁收坝长之利。特举其概,亦可谓无忝所生矣。

伏吾公当壮时,全安庄富僧有埭田在北庄,观后洋水利可以溉田,觊图不遂,即雇石匠先期预办石料,一夜筑成水利,直通伊埭田。伏吾公奋身纠众毁拆,僧恃富叠控两司,结案斥逐,只许一僧一徒守寺。……盖后洋水七甲计田二千余亩,只靠此圳,一被分去则转成石田,且坝长系是我族。近来埭田被泉州陈三府管过,他亦有央托,愿出银五十两与我家,借名于乞分余水者。此最为厉害事,后若有贪利而不顾者,便是祖宗之罪人。慎之!戒之!

淑云,少年时有一段豪侠气概。乾隆二十五年间,因邑南庄村地霸陈让恃威越界,在陡门港执秤,藐视我族,把持客商,交结兵役,纵横无忌……眼前难容。侦知让包娼寓宿南岭店,党率兄弟叔侄三十余人,暗藏利器,破门擒捉毒殴,塞喉挖眼,剔刮粪口,遍体鳞伤。让是勇猛之人,抬邑投验,延至三日毙命。…县主平素访陈让恶迹滔滔,故从轻拟罪。……岂非祖宗之默庇乎?

子镇,心计甚长,颇存侠气。时因族中家相、禄官、鬼娘、雄孙等,于正月青泽亭闲谈,遇刘宅黄福之子挑地生往枫,怒骂惊走,丢去地生,随即以截途抢夺控县。时因张家田事系伊转卖,控县不准我赎,而状中又以积怨为题,恐失体面,不得已抱银使用。……此在始祸者,固为有罪,然事出无奈,黄穆正属我家旧怨,姑有祭租众积之计。后之妄有启祸者,不得藉为借口。

乾隆五十五年间,因五房尔总、长房淑芹与枫街土豪庄工互争田收斗殴,工先就枫亭司主呈验,骄金布详,后架大题叠控,罔株族侄世筹父子,图丢我族脸色。……旁观咸称“庄四姐有此势力,薛家畏缩不敢到案,必有罪”等语。我族有识者闻此恶言,抱公愤而认大谊,谓事虽尔总、淑芹两家与工争水起祸,而案浪至此,倘失足于一时,则贻臭于千载,体面攸关,公议以欠租呈诉。……至审问之日,赖淑修、世裳等维持摆布,蒙吴县主照呈词断结完案。斯时庄工父子抱头泣恳,凭伊所控持刀拥门、率众扛殴、放火烧寮、阻耕害课等恶究办,县主不依,押出取其欠租,遵依甘结备案,族人喜跃回归。庄工丢脸难堪……我族大快于心。[54]

由于依附式宗族的主要组织目标在于控制基层社会,因而地缘关系是族人之间必不可少的联结纽带,而血缘关系往往只具有象征性意义。那些被排除于继承式宗族之外的养子及其后裔,一般可以为依附式宗族所吸收。建阳县《塌垅游氏宗谱》的《凡例》规定:“但抚子者,只许清明祭扫,男女醮席优礼相待,分与饮福。至于祠内祀田并各祖祀田、山场等租,一概不许轮值管理。倘或抚子恃强争理祠事,合族共相攻逐,不得容隐。”南安县《卿田尤氏族谱》的《谱例》宣称,收养“螟蛉”有助于“蕃衍宗支,生辉门楣”,因而一律“从俗”载入族谱,“而于名下书养子,不得用为大宗主图,亦自有别”。在有些依附式宗族中,养子的后裔甚至反客为主,千方百计摆脱自己的依附地位。明万历年间,惠安县骆乾育自称为本族长房嫡系子孙,而骆氏族人却群起而攻之,斥之为“养男黄来保裔孙”,并四处散发《忿词》《辩章》以正视听。561清康熙年间,仙游县枫溪薛氏有“养男”名佛奇者,于祭祖时“藉年长,坚欲居上位,群呵乃止”;至乾隆时,薛氏另一“养男”名申奇者,“又欲年长而妄篡主祭,呈官几周年,始克归正”L571。清末至民国初年,泉州郭氏于谱中注明某一“新贵”为“养子”,竟因此而有“抗修族谱者丁口七十九”,并酿成一桩旷日持久的讼案。1581尽管养子与亲子之间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但由于二者之间有着不可分离的地缘关系,因而仍可构成同一依附式宗族。与此相反,那些血统纯正而又迁居外地的族人,却很难为依附式宗族所吸收。晋江县《浔海施氏族谱》记载:“达宗有同施姓者,其家甚知书,住惠安县岭后村。旧谱稿载其去浔甫五世,且存其派系,意在认真而直修也。比达重修谱,始削去,为其已认别宗矣。……按,其派之微时,达曾祖父硕德公曾造其庐,欲认之,彼恐以户役相绊,弗许。”1591像这种分居异地的同宗族人,即使编入同一族谱,也不可视之为同一依附式宗族。这是因为,他们各有不同的组织目标,不属于同一社会控制系统。明清福建有不少散居各地的宗族组织,拥有共同的族产、祖墓、祠堂及族谱等,但一般都不是依附式宗族,而是合同式宗族。事实上,族人一旦迁居外地,也就足以摆脱依附式宗族的控制。浦城县《占氏族谱》记载:“肃房占贤昌者,幼名妹止,现住延平府,开设裕丰生米行。其父于咸丰间由浦迁居延之南平城内,家资丰厚。照依谱局现定章程……昌合捐七二洋一百元,计银七十二两。…。…于甲辰九月十九日,着执事贤铨、式桓赴延,往返用去三十余金,不特捐款及丁口(钱)不缴,且言多冒亵,竟属空回。不得已,于乙巳六月廿三日,祠内金呈,请县主移案至延催缴捐金,仍复恃横抗缴。如此目无祖宗,真所谓为富不仁,即削去新系亦不为过。姑念一本之亲,昌亦市井之俦,不足与较。”L601由此可见,只有在聚族而居的环境中,才有可能对族人实行有效的控制,因而也才有可能形成依附式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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