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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佛教盛衰(第2页)

《永乐南藏》,通称《南藏》。永乐十年(1412年)左右开始在南京创刻。它虽为《洪武南藏》的再刻本,但在编次上做了较大的改动,收录的经籍也少于洪武本。永乐十七年(1419年)完成。共收录佛典1625部,6330卷。

《永乐北藏》,通称《北藏》。《南藏》完工后不久,明成祖朱棣又于永乐十九年(1421年)敕令在北京开始刻印《北藏》,此项工程历时20年之久,直到明英宗朱祁镇正统五年(1440年)方告竣工。共收佛教经典1657部,6361卷。到明神宗万历十二年(1584年),又续刻了各宗著述36种、410卷,共41函(即所谓《续藏经》)并入该书。《北藏》雕成后曾大批印刷分赠全国各大寺院,它在明代的流传最广。

《武林藏》,是永乐二十年(1422年)前后在杭州私刻的藏经。它是以《碛砂》本(南宋私刻藏经)或《洪武南藏》为底本复刻的,仍为折装本藏经,现仅存17卷。

《万历藏》,约在明万历十七年(1589年)至清顺治十四年(1657年)间刻造的私版藏经。收入佛经共1659部,6234卷。它的底本是《永乐南藏》,当时的官僚士大夫陆光祖、钱谦益、周天成、吴崇宗等参与助刻。

《嘉兴藏》,又名《径山藏》,为明末清初刻造的私版藏经。万历十七年(1589年)起,由僧人真可、德清、密藏、幻余等主持。先在五台山雕刻,万历二十年(1592年)迁到浙江余杭的径山继续刊刻,最后把经版集中在浙江嘉兴楞严寺印刷流通,直到清康熙十五年(1676年)方始完工。这部藏经分正藏、续藏和又续藏三部分,全藏共352函,收佛典2141部,共12600卷。该藏经的主要特点是摒弃了佛籍一向惯用的折装式,改为轻便的线装书式,既轻便实用又经济,便于流通,成为以后的刻本和排印本佛经采用的基本形式。同时它的《续藏》和《又续藏》收录了为数众多的藏外著述,为汉文大藏经增加了新的内容。

明末四大高僧 中国佛教的发展自宋代起已趋衰落,到明代更呈颓败没落之势。明神宗万历时期,佛教义学有了一定的发展,先后出现了四位高僧,即云栖袾宏、紫柏真可、憨山德清和蕅益智旭,佛教界称为“明末四大高僧”。

袾宏,字佛慧,别号莲池,仁和(今浙江杭州)人。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出家为僧。隆庆五年(1571年),游方至杭州的五云山,结庵而居,题名“云栖”,云栖禅院也因此成为名刹。他一生的著述计有《释经》、《辑古》、《手著》等凡30余种,都是专门弘扬净土教义的,最后由其弟子汇辑成《云栖法汇》,共3函,34册。他的思想以净土为宗,对明代净土宗的传播起过很大的作用。他强**禅并重和三教合一。他一生崇尚念佛,提倡戒杀放生,慈悲为怀,以传统道德约束众僧。他所制定的寺院日常课诵仪式,一直为后世遵循。明末天主教传入中国后,袾宏专门撰著《天说》四篇,批驳天主教所信奉的“天主”,强调佛教高于一切。袾宏生前清白自守,天下名士趋之若鹜,他却从不为流俗所染。德清曾盛赞袾宏:“才足以经世,悟足以传心,教足以契机,戒足以护法,操足以励世,规足以救弊。”[45]对其一生的言行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被后世称为“莲宗八祖”。

真可字达观,晚号紫柏,苏州吴江人。17岁出家,云游各地,先后礼朝了五台、峨眉等佛教名山,结识德清,二人遂为至交。万历十七年(1589年),真可发起刻《大藏经》,后人称之为《嘉兴藏》或《径山藏》,为佛籍的传播起了很大的作用。真可身入空门,却忧国忧民,关心时事。他结交了许多官僚士大夫,力图匡扶时局,裨益朝政。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终因牵连宫廷内部之争而身陷囹圄,愤死狱中。真可的著述,被时人辑为《紫柏尊者全集》30卷和《紫柏尊者别集》4卷。他的佛学思想与袾宏大体一致。他弘扬禅学,但不排斥其他各宗。他认为禅家只讲机缘,佛徒只知念佛求生净土,二者各是一种片面,只有文字经教才是学佛的根本。

德清,字澄印,别号憨山,安徽全椒人。19岁往金陵栖霞寺出家为僧。26岁后行脚云游。他来到京师后,结交权贵,奔走豪门。上自皇太后,下至边疆大吏、州府县官,都曾与他有一定的交往。他也因此招忌致祸。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德清因私创寺院(即青岛崂山海印寺),被判充军雷州,开始了长达20年之久的外戍卒而内僧侣的充军生涯。遇赦还服后,他漫游衡阳、九江、庐山、径山、杭州、苏州、常熟等地,终老于曹溪。德清一生著述甚丰,后人集为《憨山老人梦游全集》凡40卷。他虽为禅门宗匠,却不拘守一派。他提倡禅教兼重,禅净双修,诸宗融合,将净土念佛视为最后归宿。他用佛教思想阐释儒学、道教,又以儒家思想来解释佛教,强调对佛、儒、道都要做专门的探究,从而认识到三教同源,促使三教合一。在德清的思想中,我们可以发现明代的佛教思想与儒家思想是何等地接近。

智旭,字素华,别号八不道人,晚年称蕅益老人,江苏吴县(今苏州)人。少年时习修理学,曾作《辟佛论》,后为袾宏的佛学著作所感悟而皈依佛教。24岁出家,先阅律藏,后学法相、禅、华严、天台、净土诸宗。他虽然属天台宗,依据天台教义注释戒经,但其佛学思想的主流却不属于天台宗。智旭在他的自传中称,他早年曾由禅而得证悟,禅悟后却倾心净土,以净土为彻底解脱的根本办法。所以他被后人尊为净土宗第九祖。他的佛学思想被后人概括为:“融会诸宗,归极净土。”他主张“性相、禅教的调和,天台唯识的融通,禅、教、律、密的净土会归”,等等。智旭的思想集中体现了宋代以后中国佛教的发展方向,对近现代佛教的影响相当深远。晚年,他定居在浙江的灵峰。智旭的著作非常丰富,释论有40余种,近200卷,宗论有38卷。较为重要的专著是《阅藏知律》,这部兼有佛经目录和经籍提要的著作,是智旭以其阅读藏经20年积累的资料为依据编就的,对后世的刻经和阅藏有很大的裨益。

综上所述,明末四大高僧的佛教思想和实践有许多共同之处。在佛教内部,他们主张诸宗融合,禅净合一,最后归向净土;在佛教外部,他们强调三教同源、三教合一。这些具有“融混”特征的思想带有较强的调和性。同样,他们的佛教实践也具有最广泛的融通性(如智旭曾大力提倡信仰地藏菩萨,积极推广各类赎罪行事,等等),适应了那个时代的发展水平,为佛教的生存与发展开辟了道路。继四大高僧提出净土归向之后,净土修行的地位飞跃上升,净土宗取代了禅宗的位置,佛教开始了念佛净土实修的发展历程。

三、藏传佛教的流布与明王朝的关系

藏传佛教是中国佛教的一个流派,俗称“喇嘛教”。它主要是在藏族地区形成并得以发展的。13世纪后期,在元朝的扶植下,上层喇嘛开始掌握西藏地方政权,从此,藏传佛教就成为中原王朝统治者与西藏上层联系的重要纽带。

深受明廷礼遇的藏传佛教 明王朝建立后,也特别注重对藏传佛教的扶植。明代诸帝在推崇汉地佛教的同时,为了“化愚俗,弭边患”,曾对藏传佛教采取多封众建、以教固政的政策。明政府根据当时藏区世俗的地方势力与宗教势力相结合的特点,对各教派的首领加赐不同的封号,其中法王3人(大宝法王、大乘法王、大慈法王)、王5人(赞善王、护教王、阐化工、阐教王、辅教王)、西天佛子2人、灌顶大国师9人、灌顶国师18人,其他如禅师、僧官则不可胜数。明代藏传佛教各主要教派的首领,都获得了相当的荣封。

洪武年间,明太祖朱元璋对藏传佛教僧人“广行招谕”,大加封赐。元朝末代摄帝师喃加巴藏卜来京朝贡,明太祖加封他为“炽盛佛宝国师”,赐给玉印,俾使“镇抚军民”。他还先后加封章阳加沙监藏及其弟子锁南札思巴噫监藏卜为“灌顶国师”,加封公哥监藏巴藏卜为“圆智妙觉弘教大国师”。洪武十七年(1384年),明太祖派遣汉僧智光赍玺书、彩帛到西藏地区及其邻境的尼八剌国(即今尼泊尔)访问,“宣扬天子德意,远缴悦服”。后来明廷又规定藏族僧人入关后,一切舟车与全日饮馔之费,悉由沿途地方官府供应。这类礼遇藏僧的诏令,促使为数众多的西藏僧俗集团络绎来到京师朝贡、请封、受赐和经商,大大加强了汉藏二地的联系。

宣德铜铃、铜杵

(明廷颁给西藏布达拉宫的礼物)

明太祖还设置茶马司[46],专门负责汉藏两地的贸易往来。后来这种贸易形式发展成为一种封建义务。使汉藏两地的经济联系更加密切,促进了藏族地区经济的发展。

明成祖之后诸帝,或遣使赴藏广赐藏僧,或征召藏僧来京给予封赐。在明朝统治的二百多年间,前来朝贡或传法的藏僧不绝于途。明武宗崇尚西藏密宗。在西华门内修建延寿佛殿,招请藏僧占竹来京,封之为灌顶大国师,随侍左右,更进一步地推广了藏传佛教在内地的影响。

明神宗万历年间,三世达赖索南嘉措致函明朝廷请求定期朝贡,明神宗授予其众大觉禅师及都纲等职,待索南嘉措以国师之礼。[49]

万历四年(1576年),位于京师阜成门外二里沟的双林寺告成,这是一座典型的密宗寺院。院内供奉的折法中三大士都是藏僧的形象。据载,当时宫中的英华殿、隆德殿等供奉着藏传佛教的佛像,由近侍负责灯烛香火,逢年节悬幡设帐执经诵念。

到了明朝后期,在帝王们的优宠下,藏传佛教的影响已由宫廷扩散到民间。明朝灭亡后,西藏与内地的交通隔绝,藏传佛教各派无法派僧团赴内地活动,它在内地的影响也告一段落。

宗喀巴的宗教改革 宗喀巴的宗教改革与格鲁派的创立是明代藏传佛教史上的一件大事。宗喀巴(1357—1419年),本名罗桑扎巴,生于今青海湟中县鲁沙尔地方。幼时从噶当派名僧达玛仁钦出家,学习显、密教法。16岁赴藏深造,钻研经典,并开始独立的宗教活动。通过学习佛学经典及亲自注疏,形成自己的宗教思想。鉴于当时佛教戒行废弛、僧侣生活**的情况,他从倡导戒律入手,开始了宗教改革。

1388年,为了表明自己严守戒律,宗喀巴改戴黄色僧帽。他提倡不论显、密僧众都应遵守戒律。他修复颓圮的旧寺,以提高自己的宗教地位。通过举办法会,来扩大影响,赢得各方政治势力的支持。在他的《菩提道次第广论》、《密宗道次第广论》等著述中,全面系统地阐述其宗教思想的主旨,阐明显、密两宗修行次第,强调恪守戒律,规定学经程序,制定僧人的生活准则,形成了一代宗风。永乐七年(1409年),宗喀巴在阐化王帕竹政权扎巴坚赞的支持下,在拉萨大昭寺举办了全藏性的不分教派的祈愿法会。这次法会标志着宗喀巴已成为藏传佛教的领袖。不久,甘丹寺的创建,宣告了宗喀巴建立的格鲁派体系正式形成。

宗喀巴为了扩大势力和影响,永乐十二年(1414年)派其弟子释迦也失入京朝贡。释迦也失虽然不是教派首领,明成祖仍封他为“妙觉圆通、慈慧普应、辅国显教、灌顶弘善、西天佛子大国师”,赐给印诰,倍加优宠,从此格鲁派得到了明朝政府的确认。释迦也失返回西藏后,利用明廷丰厚的赏赐,于永乐十六年(1418年)建立色拉寺。它与甘丹寺、哲蚌寺[50]被并称为格鲁派拉萨三大寺。从此格鲁派(黄教)的势力迅速发展起来,后来在清朝政府的扶持下,成为西藏地方执政的教派和藏传佛教中最大的宗派。

四、晚明士大夫的佛学研究

明朝中叶以后,佛释之间的交往日趋密切。万历年间,京师士大夫聚会谈禅成风,旬月必有一会。湖广袁玉蟠、袁中郎兄弟,南直隶吴本如,四川黄慎轩,浙江陶石篑等通常是这些聚会的发起者或组织者。据载:“其时京师学道人如林。善知识则有达观、朗目、憨山、月川、雪浪、隐庵、清虚、愚庵诸公;宰官则有黄慎轩、李卓吾、袁中郎、袁小修、王性海、段幻然、陶石篑、蔡五岳、陶不退、蔡承植诸君。声气相求,函盖相合。”[51]这段话真实反映了当时官僚士大夫与僧侣之间的密切联系。当时佛学,尤其是禅宗在士大夫中间广为流传,在家居士研究佛学蔚然成风。著名异端思想家李贽曾较深入地研究过禅宗,曾撰有《文字禅》、《净土诀》、《华严合论简要》等佛学著作。最重要的是,他还给予晚明士大夫禅学的代表人物——袁宏道以直接的、实质性的影响。

袁宏道与其兄宗道、弟中道共创“公安派”文学,在明代文坛上居于重要地位。万历十九年(1591年),袁宏道慕名走访李贽,向李贽学禅。三个月后,袁宏道的禅学有了飞速长进。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袁宏道前往黄州龙潭再晤李贽,李贽对他大为赞赏,称誉备至,说唯有袁可以担荷禅宗“入微一路”[52]。而实际上,袁宏道的禅学功力,已使他成为当时禅学界当之无愧的领袖。他的禅学思想的核心在于“心性”二字,认为:“性之所安,殆不可强;率性而行,是谓真人。”[53]中年以后,袁宏道又转向对净土法门的研修,与当时许多高僧一样,落入了禅净兼修和净土归向的窠臼,试图通过净土修习以摆脱生与死的困扰。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他编著完成了《西方合论》一书,较为系统地阐述了禅净融合的佛学思想,为明代佛学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智旭在评论袁宏道时认为,袁的佛学思想具有很突出的代表性,他是当时最杰出的居士。

晚明士大夫佛学研究是历史上佛教运动的又一**。瞿汝稷是名僧真可的至交。他博览禅宗典籍,编撰了《水月斋指月录》32卷,系统地汇辑了禅宗师徒相承的主要语录,包含自过去七佛至道川禅师600余人,是宣扬禅宗思想的重要著作。

明末士大夫如焦竑、汤显祖、董其昌、陶望龄等都与佛教界有过很深的交往。他们不顾朝廷禁令,与僧人们谈经说法,诗文唱酬。因此人们认为万历时期四大高僧的出现并非偶然,这是一大批文人士大夫响应和支持的结果。晚明士大夫研修佛学的结果,一方面推动了佛教的兴盛,另一方面则是士大夫通过佛学表述他们个性解放的要求,揭露和抨击了理学的虚伪与腐朽,具有思想启蒙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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