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如今二宅比邻,这种“过家门而不入”,怎么看都有些傲慢。
南宫雄惊愕,“女郎?他秦邵宗出征何时还带女人了?”
也不是没有雄主出征带女眷,甚至有许多军队里还会圈养军妓。但据他所知,北地军这块管得非常严,且秦邵宗过往出征也没听过他带女眷。
如今一带还带好几个?
事反必有妖,不对劲。
“你确定没看错?”南宫雄问。
卫兵颔首,“三个女郎同乘一车,不过瞧着有二人像女婢。”
南宫雄看向旁边的张明典,“全术以为如何?”
张明典:“女郎一事暂不管。只要结盟稳当,莫要说几个女郎,他就算带百个过来也使得。”
又等了大概两刻钟,南宫雄总算看到人了。
说起来,两人早年见过,早到当时秦邵宗未及冠,只是个十六七岁、且还不用担家业的少年郎。
他带着几个侍从离开北地前往各州游历,在青州遇到了南宫雄。一个年少气盛,骨子里傲到没边;另一个及冠不久,刚顺利坐稳继承人位置,正意气风发。
两人碰到一块,小事也能升级成大摩擦。秦邵宗这边的侍从被打,他转头一把火烧了南宫雄的私宅,并带着人溜之大吉。
时过经年,当初的大摩擦早已变成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看到这位故人,南宫雄后牙槽还是有些痒。不过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只是想到这人怠慢他的信使在先,姗姗来迟在后,这说出口的寒暄难免带了点阴阳怪气,“一别多年,秦君侯英姿更胜从前,看来还是北地比青州更让你待得舒坦。”
张明典眉心一跳。
秦邵宗眸光含笑,“北地风光确实好,不然青州的商贾也不会一窝蜂涌过来。”
南宫雄脸色微黑,正想反唇相讥,忽然瞥见谋士不断给自己递眼色。当即他一顿,随后轻咳了声:“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开宴。”
既是饭点到了,也是酒桌上谈事比较利索。
开宴。
上首同置两案,下首左右分坐各方的武将和幕僚。好酒好菜通通端上,酒坛堆积如云,且吃且谈。
酒过三巡后,南宫雄道:“青莲教那些牛鬼蛇神近来小动作频频,令人厌烦不已。我也不怕与你明说,先前我与范兖州结盟,意欲拔除盘踞在槐安郡的青莲军,结果讨伐在即,兖州军内死了个武将。”
秦邵宗转着手里的酒樽。
现今传递消息多有不便,兼之此事特地被捂下,因此他还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