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的眼眸,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氤氲着一层水雾,更漂亮了。
是因为刚刚经历了……那令她绝顶快乐的事情吗?
那双眼睛干净、纯粹、湿漉漉的……
让他看一眼就入了神。
直到纪闻疏洗完手出来,自然地揽过温映星的肩膀,带着她一同离开了休息室。
房门“轰”一声关上。
纪言肆才迟迟地、一点点地回过神。
他大爷的!
干“坏事”的又不是他!
他刚才为什么要躲起来?!
他今天不是来跟纪闻疏展示,他有多坦坦荡荡吗?
为何此时戚戚怯怯,像个小偷?
纪言肆蜷在沙发后面,抱着膝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直到确认办公室内外都彻底没有了动静。
他才拖着酸麻的腿,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
当晚。
纪言肆入睡后,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的一切都像隔着一层半透明的水雾,模糊不清。
唯一清晰的,只有那双眼睛。
淡琥珀色的,像最珍贵的水晶宝石盒,又像是淌着汁水的蜜糖。
那双眼睛时而懵懂纯粹,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时而盈盈带笑,流转着若有似无的、勾魂摄魄的光彩;
时而又汪汪含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是无声地球饶。
……
忽地,大腿内侧一股暖流将他从梦境里唤醒。
纪言肆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
窗外,天光未亮,只有月亮残留的模糊轮廓。
操!
纪言肆低咒一声,几乎是弹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