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
本想听他的解释,却没想到一开口居然是这样的话,傅驰亦瞥向他的脚腕,伸出一只手用力按了按,直到看到沈南自的小脸皱了起来,闷哼了一声后,才放手冷着语气道:
“既然能走,那就绕着家走两圈,我给你计时,两分钟走不完,差几秒就给我自觉去门口站几小时,站不下来的第二天翻倍站,以此类推,直到你还完。”
猜到这小孩在想什么,他继续开口:“你不用担心,我这周正好事情不多,有精力分出来陪你耗。”
沈南自本来还在想他没那么多时间,现在再听,脸都变苍白了,因为他清楚,傅驰亦向来说到做到。
这话明显就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于是便低下头,苦着个脸,小声说:“也不是你这个走法啊。。。。。。而且这是我家。。。。。。”
即使再迟钝,他也能感觉到,最后那句话一说完,老古董的脸色就又黑了个度,那架势,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拎起来,提到门口,再朝着屁股踢一脚一样。
看沈南自满脸抗拒的表情,傅驰亦扬了扬眉:“不想?”
沈南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不明确回答,而是嗫喏道:“那要是、要是……”
还不完了呢……
“那你现在就可以准备了。”傅驰亦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淡道:“要我帮你脱吗?”
“不要!”沈南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傅驰亦见沈南自还想说什么,便毫不留情地打断:“那其它的废话就不要说。”
“我无意罚你。”他凝视着他脸上的点点伤痕以及手指上那没有任何处理痕迹的伤口,眯着眸沉着嗓音说:“我只需要你的解释,合理,就当没发生过,不合理,我们再深究。”
他很好奇,在出去的那点时间内,这小孩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的。
“不过,解释不代表原谅,它只是了解事情经过的一种方式。”他扬起了声:“所以不必抱有侥幸心理,如何对我将前后的过程说清楚,才是你现在首要考虑的问题。”
怕沈南自不明白,他还很好心地提示道:“你手上的伤,你脸上的伤,以及——”
傅驰亦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你拖着这些伤来到这的原因。”
沈南自眼珠转了又转,脑子都要想冒烟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在不提及那个人的情况下,将这缘由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说清楚,最后,他只好先挑第一个问题说:“手上的伤。。。。。。是我切土豆的时候,不小心切到的。。。。。。”
傅驰亦没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他继续。
“脸上的伤。。。。。。脸上的。。。。。”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后话,察觉到了他不对劲的表情,傅驰亦既气他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又气他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于是凉嗖嗖地笑了声说:
“是不是这样的方式,你不方便说?”
没想到他突然变得善解人意了,沈南自亮着眼睛,一个劲地点头。
傅驰亦见他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便瞥了一眼桌面,冷不丁说:“左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