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忍不住轻叹一声。
赢嫽就问:“叹什么气?可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好像也是从那封家书开始李华殊的情绪才不对劲的,她当时也没问上面写了什么。
李华殊忍下满腹的心酸,摇头,“也没什么,只是母亲在信上说好些日子没见,我……”
暴君将她囚禁在国君府也一年有余,她也十分想念母亲。
侍女捧了饭菜进来,只是李华殊刚喝了碗,满口的酸苦,现在也没有胃口。
赢嫽替她掖了掖被角,“想家了吧?这有什么难,等你身子再好些就回家看看去,要不我明日就让人去你家中接你母亲过来。”
李华殊自然欣喜,“果真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是国君,我想怎样就怎样,谁还能说个不字啊。”
赢嫽总算觉得原主这个名头有点用了。
对啊,晋国都是她的,她的话就相当于圣旨。
闻言,李华殊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扑进她怀里紧紧抱住,也不说话。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埋首在自己胸前的人儿,也只能看到乌黑的后脑勺,密而黑亮的长发垂散在床榻上。
药香混着发香窜入她的鼻子,让她有点晕乎乎的,有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不真实。
经过这些天的不懈努力,李华殊就算不像刚开始那样排斥她了,也不会这样亲昵,除了让她抱上轮椅,其他肢体接触是有都不能有的,稍微碰过界都要被瞪眼。
说实话她都挺怕李华殊瞪人的眼神,冷冰冰的很有威慑力,不愧是上战场立过大功的女将军。
“怎、怎么了?”她说话都结巴,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
要是按照她在现代的年龄算,她是比李华殊大好几岁的,所以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把李华殊当成妹妹看待,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她很铁直的啊,但她现在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明明是大冬天却热出了一身汗,紧张到脑子发蒙,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性取向了。
李华殊还是不说话,赢嫽却感觉自己胸前传来一阵湿漉漉的热意。
她立刻将李华殊的脑袋瓜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李华殊不想让她看见,就一直躲。
她急了,道:“躲什么,让我看看,怎么就哭了啊,谁欺负你了?还是谁给你委屈受了?是不是又有哪个不长眼的趁我不在就找事。”
也不怪赢嫽会这样想,实在是之前原主不做人,纵容那些恶仆虐待李华殊,连口热饭都不给吃,真的很过分。
要不是她跟原主掉了包,李华殊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本来就是个可怜人了,还要受这些下人的气。
今日在屋里伺候的侍女全跪下,她们何敢给这位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