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大少爷掐着她脖子,将她拖进附近的假山洞,厉声恫吓:“闭嘴!你他娘的再乱喊我就掐死你。”
那天,她第一次经历这种恐怖的事,被吓个不轻,又因咬伤了大少爷的手,被他一巴掌打飞,脸颊当场高高肿起。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盯着扑过来的大少爷。
是徐峻茂冲进来,揪着大少爷的衣领子,对着他腹部就是一拳,大少爷当即惨叫,痛得蜷缩在地,接下来又吃到了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晕死前,大少爷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你,你疯了……我是你亲哥哥……”
“谁叫你动她,谁叫你动她?!”
徐峻茂一拳又一拳,下了死力气,以至手骨轻微骨折,可想而知挨打之人的伤有多严重。
程芙的脸颊肿得厉害,张不开嘴,徐峻茂将她搂进怀中,安慰她:“不要怕,没事了,交给我处理,我不叫任何人欺负你。”
她大声哽咽,反手环住他,把完好的一侧脸颊猛力挤在他胸膛,挤得发疼,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往下滚。
没有他,她就是一只谁都能踩一脚的蝼蚁。
劫后余生,她死死抱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其实人下意识最能分辨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徐峻茂对她好,至少他不舍得打她骂她,还处处照顾她。
从那之后,她与他形影不离。
他偶尔揉揉她脑袋,牵牵她的小手,她也不反抗,做好了先做他的通房丫头,之后再偷些钱跑路的准备。
谁知徐峻茂十分害羞,连当着她的面更衣都不肯,更别提行房了。
后来经过了香榴一事,他问她愿不愿做他的妾?
当然愿意啊,她连滚带爬地同意。
因为在她眼里做妾和做通房没差,反而做妾更有利于搞钱,积累跑路的盘缠。
为了达到目的,那段时间她温柔小意,使劲手段哄徐峻茂,还偷了他的玉笔,打算卖点银钱,谁知逃跑那日仓惶至极,根本来不及打包细软。
如今他问她是否记得当年的誓言,她无言以对,动也不动僵立原地。
凝滞了良久,她茫然回答:“记得。”
听见她的答案,徐峻茂微微愕然,而后笑了,揉揉她额头,温声柔语,低低地说:“我们成亲吧,我将视芙妹妹如明珠,一生一世一双人。”
程芙:“……”
“我没有冲动,我已深思熟虑过。我有说服爹娘的办法,有娇养你的信心。包括婚后的问题,我也想到了,我爹娘不可能离开清安县,等他们老了,不能自理,我便接他们回京,去田庄养老。我自己尽孝,无需你操持,不叫你想起任何不开心的回忆。”
“阿茂……”她的双手拢在袖中,攥了攥,“傻瓜。”
“嗯,我是傻瓜。”
“我,我偷了你心爱的玉笔。”
“没有偷,后来我找到了。”
程芙低头用袖子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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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求营养液,月底啦,再不用就快过期咯[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