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将钱极爱护地收好,眯着眼睛盯好林天,呵呵地笑了笑,叹了口气,道:“这种功夫只能用于收钱,做其他的事情未免有些不足。”
林天笑容依旧,奇道:“不应该吧?我看你的本事就算杀人也足够了。”
掌柜听后先是受宠若惊,接着摆了摆手,干笑道:“客官说笑不是,小的怎么会杀人?”
林天灵活地动了动手指,淡淡道:“我没说你杀人,只说你的本领已经足够用作杀人。”
掌柜挥了挥手,打死哈欠道:“既然客官已经吃完,就请走吧,小的还要睡觉,明天也要起得早呢。”
林天脸上的表情很神秘,轻轻道:“放心,明天你就不用早起。”
掌柜听后正要答话,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眼瞳就如同死鱼般凸出,喉咙发出模糊不清地哬哬声。
趁着现在还有意识,他的眼光一瞥,发现自己喉咙竟然已经被人划穿,鲜红的血犹如池水般的喷溅。
剑身凛冽,刃烁寒芒,这是一柄奇特的剑,奇特的剑正滴答着血点。
剑锋一转,剑已电光火石般的归鞘,柳星辰的手上当然不会沾染上血,他对剑的把控实已到了精进如斯。
林天只是看了一眼地上尸体,惋惜似的摇了摇头,萧索道:“年老都要杀人,万没想过自己也会被人杀死。”
柳星辰冷冷道:“就凭他的手上功夫,只怕也能杀了汴梁绝大多数的人!”
林天思索道:“吴老爷只怕就是被他给伤害,也只有他无论身份还是身手都恰好地符合。”
柳星辰冷冷道:“你说错了,那天夜里我没有看见他!”
林天道:“他当时定然是一个端送食物的人,你也怎会注意到他?”
他接着道:“不单是你,连我也没想过。”
柳星辰无话了。
谁会在已有啥人目标情况下,那般注意一个无存在感的人?
这当然会百密一疏。
柳星辰沉吟道:“解决这个家伙,接下来的那个现在搞掉?”
林天权衡道:“他在开封府里,你去不好行动,我自己去最好不过。”
柳星辰道:“你现在去?”
林天道:“现在。”
柳星辰忽然冷冷道:“不去先看看她?”
林天怔了一怔,淡淡一笑,道:“不行。”
柳星辰道:“为什么?”
林天道:“这会影响我的身手。”
柳星辰道:“她应该会想你。”
林天道:“那先让她好好想想。”
柳星辰精明道:“我忽然想起一个漏网之鱼,应该去做掉的。”
夜色更深,人已消失。
这间酒馆恐怕要到早上才会引起别人发现,发现也不会引起啥注意,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开封府,一切如旧,只是多了几个衙役巡视,巡视地衙役们也跟上课的瞌睡虫一样,属于能坐着绝不站,能闭眼绝不睁眼,竟然生了堆火围在一块睡觉。
四下里寂静无声,他们当然也听不到,总之林天从找到左护卫到打晕他带着离开,竟然让周围的数人浑无一点知觉,就好像是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一切看着都是那么抽象。
屋内渐渐有了些光,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左护卫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经历,一觉醒来,莫名其妙被人绑在椅上,双手双脚动弹不得,不禁大叫:“谁啊,是谁!狗娘养的东西快把老子放开!”
他的肩膀忽然被一只手搭住,这是一只温热精实的手,一只手指纤细地手,光滑有力的手正用着力按压他的肩膀。
他的肩膀岂非无痛?
内心忽惧,汗毛起竖,咽了一口唾沫,定睛一看,自己左边肩膀好像已经失去知觉。
仔细一看,肩膀已经断了,断裂处的血迹好像还未完全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