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惊之下,实是非同小可,情绪再也难以控制,运起内力板动身体,叫道:“你到底是谁,平白无故害我作甚?”
他越动,肩膀上的力度越大,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五脏六腑越来越觉得被压迫,这股压迫直将他的神经牵引,令他五内如焚,全身炸裂。
“嘿嘿,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我了?”
左护卫忽然发现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今天在大堂上听过,霎时,他便反应过来,又气又恼,大叫道:“林官,好端端地为何这般害我?”
林天这时走到他的身前,目光如鹰,冷笑道:“我害你?难道不是你自己作的吗?”说着,毫无征兆地打了他巴掌,“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左护卫疼得是呲牙咧嘴,加之灯光对着自己,眼睛只能眯成缝隙,喝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林天道:“我一直都以为‘潜龙门’的人物必定都是敢作敢当之流,哪料你这玩意竟是一个毫无章道的人!”一语未甫,冷笑蔑视,“嘿嘿,‘风’门‘有去’当真也是有趣!”
左护卫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大自然,咬了咬牙,立刻明白,怒道:“我潜伏在开封多年,一直以来小心谨慎,做事都是如履薄冰,从未被人发现端倪,一定是有叛徒告密,不然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发现!”
林天冷笑道:“不错,你们当中出了叛徒,不但将你抖出,也把其余的人抖出!”
林天不过是想出言诈他一诈,左护卫立马大叫道:“到底是谁,是哪个杂种告的秘!”
他看向林天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问道:“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死也瞑目了!”
林天冷冷一笑,讥讽道:“那个人是谁啊,你想想看‘有去’后边应该搭配什么?”
左护卫脸上的神情立马就变得狰狞而又不控制,几乎已是悲怒欲狂,骂道:“这个杂种,我他娘的真亲手杀了他!”
话音落下,屋门突然被人推开,屋外的光照射进来,门口正有两道人影靠近。
柳星辰依旧是冷冷如冰,他的手上似乎还提着一个人,一个如同死狗的人。
这个如同死狗的人正是先前趁机溜逃的黄衣人“无归”!
他虽然已经是要死不活,终究提着最后一口气没咽下,双眼无力地看了看屋内,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瞳孔骤然睁大,嘎声道:“你是‘有去’!”
左护卫此刻却冷目凛冽,满是杀意,怒喝一声,骂道:“叛徒!你怎么不去死!”
黄衣人羞愧难当,只好低下了头。
柳星辰冷冷道:“叛徒不止是他一个!”
左护卫这是才紧盯着他,咬牙切齿,问道:“你也是叛徒?”
柳星辰讥笑道:“我跟你们貌似没有直接关系,充其量是认得你们罢了!”
林天笑道:“他跟你们不同,也永远不会成你们!”
黄衣人忽然抬起了头,怒喝道:“林天,枉我相信你的为人,真没想到你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卑鄙小人!”
林天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当时的确放了你,再者抓你的人又不是我,这位兄台从头到尾也没有说放过你吧?”
黄衣人不满地冷哼道:“巧言舌辩,非豪杰也!”
林天惋惜般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的缺点就是废话太多,所以你必须死!”
话音落下,只见剑芒一闪即过,黄衣人闷哼了一声,脖子应声穿透。
柳星辰将剑给抽了出来,黄衣人的脖颈处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竟将剑也给染红了。
左护卫在一刹那失声大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星辰,“你们终将不得好死!”说罢,竟也咬舌自尽,气绝身亡。
林天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决然赴死,但却想到了致命的一点,若是他就这么死在这里,自己又该如何跟府尹言明呢?
想到这里,他倒反而陷入为难,顿感惆怅,怔征地看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
天花板已渐渐清晰,这代表着天色也已渐渐明亮,窗花渐白。
柳星辰一直都没走,他就像个雕像般的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双眼同样发怔。
林天回过神的刹那,柳星辰也回过神来,二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几乎同时走向屋外,找了一家摊铺,买了几个包子,喝了一杯豆浆,二人竟又同时走向一路。
清早的开封府竟然不像往常般的寂静,府内一大早的就在左寻右找,四处呼唤左护卫的名字。
那几个衙役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睡个觉的时间,监督的人竟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另有衙役传话,他们无暇再寻,立时赶赴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