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月的蛾眉微蹙,一对黛眼徐徐睁开,眸子闪烁亮光,似乎透着茫然,顷刻之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的很,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已将如之散架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左手捂着耳朵,尽力回忆昨夜的事,所幸她的脑子依旧清醒,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她的回忆更加不堪入目。
昨晚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屋内,险些要对自己下手,关键时候来了一人阻拦,二人似乎打了一场,红衣人不敌对方就走了。
救自己的人会是谁?自己对他竟然没有面貌上的印象,非但没有面貌上的印象,甚至连他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印象。
她想了想,最终没有再想,起身去了梳妆台前,精致的梳妆台摆放许多闺秀用的脂粉、篦子,眉笔,面对镜奁,手随眼动。
不得不说,她本就是个娇怯怯地妇人,经过这么一通装扮,虽然显得更艳,反倒不如没有装扮。
“唉,你的样子本就美貌,装扮起来倒有几分画蛇添足之意。”
冷不丁的一声叹息,窗外有道身形闪现进来,待话说完,人已坐在椅上,吃着小野果子。
柳星月的眼光朝他看去,脸色动容,神情柔和,嫣然地笑了笑,道:“你既然已来过,何必急着走了?走了便也罢了,怎么又回来了?”
林天脸色一怔,在刹那间,嘴角吃着果子也已不动,眼中透露懵逼神情,隔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我不是才来吗?”
柳星月站起身子,娉娉婷婷地走过来,林天只好待在原地。
柳星月的眼光盯着林天,抿嘴浅笑,道:“昨晚真是谢谢你了。”
林天浑然是听不明白,扯着嘴角苦笑道:“你要谢我,总得让我知道你为啥要谢我。”
柳星月吟吟浅笑,娇俏动人的脸似乎红云,嗔道:“你本知道,何必非要我说出来。”
林天突然间有了一种被人胡乱接盘的感觉,他想反驳,可他就连对方说的什么都不清楚,完全的不清楚。
柳星月的脸色一怔,殷殷期盼的眼眸里似乎有些迷惘并且惊慌,蛾眉微蹙,深吸口气,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林天不假思索:“真的不知道。”
砰——
柳星月的大脑宕机,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当中。
究竟昨晚怎么回事?救自己的人真不是林天?若不是他,他又怎会大早上的就来这里?
最后这个问题,林天现在答复:“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所以我就来了。”
柳星月笑了笑,哼道:“你道挺讲信用。”她忘不掉这三天不营业,店里将会亏损多少利益。
林天笑道:“是啊,我……”
话音落下,有条手臂快速贴近,他只觉得自己的手遽然之间被人握在手里,他不免地身子一激,有些惊愕地看向柳星月,奇道:“你这是干嘛呢?”
柳星月的脸色几经变幻,眼神透着复杂与无奈地情感,强颜作怒,大叫道:“流氓!变态!大早上的从我窗户外边进来,究竟是何用意?”
被一个美人握住手,林天本就是尴尬地说不出话,何况这个美人突然发飙,嚷嚷着要报官。
林天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我是流氓,变态,是个色情狂,但你总该听我把话说完。”
柳星月双手环胸,冷笑道:“好啊,我倒看你这个**魔嘴里能够吐出什么话来!”
林天看着她的脸蛋,神情变得严肃,问道:“你说昨夜我来过,那你知不知道来的有哪些人?”
柳星月冷冷道:“就两个人,一个红衣服的人,另外一个……是个不承认的狗贼!估计已经逃到天边,这辈子也不会再来。”
林天似乎将话选择性的免疫,点了点头,沉吟半晌,问道:“红衣服的人,是不是衣领上印着一条九爪金龙?”
柳星月似讥讽的冷笑,哼道:“你倒清楚的很,只是昨晚你又在哪?你来了没?你干嘛要多问?”
人好像都有个通病,总会有咄咄逼人的时候,对方明显不想回答,己方非要问的明白。
林天实在不好回答,昨晚自己正跟几人在勾栏里喝酒谈事,若要直话说出,正常人都不免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