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回答,只是追问:“所以你看清楚红衣人的相貌了吗?”
柳星月咬牙道:“没有,谁也没有看清!不过我现在倒看清一个人了!”
林天愣道:“看清谁了?”
柳星月的脸皮气的鼓鼓,瞪大眼睛,道:“就是汴梁城内大名鼎鼎的林探手!他这人简直就是个混球!混球到了极点!”
林天叹道:“好吧,算我的错,你这三天没有开业,损失的钱估量一下,我去韩官那里报账!”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面露慷慨之情,道:“我林天为人一向是慷慨大方,绝不会让别人吃亏。”
柳星月的怒气这才消掉一些,哼道:“算你识相,说吧,大清早的来这有何目的?”她才不信林天就只为了撤掉士兵才见自己。
林天果然有话要问:“近些日子,你的客店有没有来过一些可疑的怪人?尤其是穿红衣服的。”
柳星月冷冷道:“有,只是奇怪的人没穿红衣,穿的倒是件破锦衣,裤子也有些破,只不过没衣服那么的破。”
林天忽然发现一件头痛的事,与这样的女人对话真不好受,幸好只有这个一个。
让他头痛的人不止女人,还有屋外那个勾鼻屎的家伙,他已不敢想象二人一块数落自己时的画面。
偏偏想的就会成真,傲孤雪果真就走了进来,这会倒没勾鼻屎了,改换成了抓屁股的痒痒,他看了眼林天,笑道:“我知道你这时候不想遇见我,可我就是来了。”
若有比遇见一个头痛的人还头痛的事情,那就一定是遇见了两个。
林天已经说不出话,竟还忍不住地吃吃一笑,道:“你来干嘛?”
傲孤雪扫了一眼柳星月的全身上下,淡淡道:“我当然是来看你啊,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林天咋了咋舌,眉头一撇,意有所指:“那你倒是看我一眼,而不是只欣赏景色。”
傲孤雪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不错,秀色可餐,好啦,我来看你,嗯,你也不错,像个人样。”
柳星月蛾眉紧蹙,怒道:“你是叫花子吗?尊重会不会啊?”
傲孤雪搔了搔耳后根,装傻充愣,自言自语:“奇怪,奠重我当然会,只是问我这个干嘛?真是怪之极矣。”
柳星月怒不可遏,蓦地里运出一掌打去,掌风灵动,势若翩凤。
傲孤雪一脸的气定神闲,倏地出手,如迅雷不及掩耳将来人手腕抓住,笑道:“长得娇滴滴的模样,不要动不动的打人,这是不对的,要兼爱非攻,和和气气的生活。”
柳星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抽手却又抽不出来,脸色逐渐涨的通红,瞥了一眼林天,哭道:“你真废物,看我被人欺负竟然无动于衷,真不是个男人!”
林天冷笑道:“你的手上功夫修炼至深,我第一天就已知道,要是换成别人,你刚才的那招不就已经取其性命?”
柳星月似乎暂时忘了处境,对于林天的话吃了一惊,呼道:“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傲孤雪打讪道:“你这姑娘当真胸大无脑,他是林天,怎会看不出来?”
柳星月的脸色通红,喝道:“放你娘的狗屁,他就是神也做不到遇事万能,何况是个凡人!”
林天不想在无聊的问题上多浪费时间,问道:“你就认真的告诉我,近些日子,客店到底有没有可疑的怪人来过?”
柳星月道:“那你先叫他放开我?”
林天点了点头,道:“好,伙计,你放开她。”
傲孤雪玩味地笑笑,手上反而抓得更紧。
柳星月的一排牙齿露了出来,埋怨地看了眼林天,问道:“你的话怎么没用啊?”
林天双手一摊,道:“我是不是有叫他放开你?是他自己不放,我有什么办法?”
傲孤雪玩笑道:“对啊,他的确是叫我放开,只不过我放不放开取决于自己啊,我突然就不想放开。”
眼见挣脱不开,柳星月突然啼哭道:“呜呜,你们两个欺负我……”话音未落,身下劲风突起,朝着傲孤雪踢过去。
傲孤雪的脸上扯笑,摇了摇头,一种让人看不清的手速拂过,柳星月的腿上忽然没了力气,介于力的因素送了回去。